“这是……咳……这是我准备献宝后参加宫中晚宴的衣衫。”
苏九听说这衣服是他的,对上面华丽的做工没了好感,只祈祷着渣男没穿过,是件新衣服:“算了算了,我把袖子挽起来勉强穿吧……”
男人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似的气息不顺,只想掰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多了点什么,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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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短暂的歇息后,献宝护卫队又开始蜗牛爬,上午苏九都在睡觉,这个速度既不颠簸,还有点晃悠的状态使她睡的极好,但是现在醒着就不这么认为了,照这个速度,别说十天半个月了,就是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到得了朝歌。
就算是效率慢,也不能慢到这个地步啊,就这马队走的,还不如她自己两条腿扑棱得快呢。
队伍速度慢,也就感受不到风,导致被帘子围裹的马车里异常闷热,苏九脑袋上的汗也快滴成水了,索性前帘一撩,走出来坐在马夫另一边的位置,感受着称不上凉爽的微风。
这个时代的景色真美,没有被过度砍伐,过度修剪美化,纯粹是大自然的杰作,山是青的、水是绿的、就连路边偶尔飞过的蜻蜓蝴蝶都漂亮许多。
情不自禁的想起和纪淮南游山玩水的那几个月,也是这般景色,她骑着马,他牵着马,晃晃悠悠地走在山间小道上,惬意无比,偶尔想要策马奔腾的时候,两人就一同坐上去,感受风的洗礼,纪淮南虚虚的抱住她,那感觉真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
后来,却死在那么难堪的痛苦里,让她没了身边人。苏九有些伤感,靠在马车柱子上发呆,觉得头上的发髻有些硌得慌,便挥手拔下簪子发饰,松散了头发。
古人头发长,随随便便就长到了大腿的位置,做什么发型都好看,也带着一股婉约的感觉,可是这么长的头发不常洗就很难接受了。
此刻的女人只觉得这头油的,都不敢伸手捋,怕抹自己一手打了油的头皮屑,说不定还能碰着点虱子跳蚤什么的,想想就很恶心,暗暗决定晚上队伍休息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地方洗洗这三千烦恼丝。
真是够烦脑的……脑袋的脑!
南宫靖不经意的回头看,那个令他厌恶的女人坐在马车外面恍神,身上穿着他最好的衣服,散下来的长发肆意飞舞,多了些英气,少了些娇柔,竟也不觉得难看,反而比她女装时更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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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队伍赶在天黑之前安营扎寨,让劳累一天的马匹进食休息。
晚饭过后,将士们扎堆坐在一起聊天,苏九却只想找个地方洗头,她问向坐得最近的马夫:“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河啊、湖啊、小溪啊一类的?”
“大小姐,我刚才打水的那边有条小溪。”
“远不远?在哪个方向?”
“不远,就在东边,你看……”
顺着马夫指的方向看到一片小树林,估计穿过树林就是他说的那条小溪了。
“我去那边洗洗,等会儿回来。”
“哎,大小姐,这可使不得……”马夫话没说完,苏九长腿一跃下了车,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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