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发现那两个人不对,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时刻准备着动手吧,要是知道这头盔第一个弄伤的是她,那他就是布衣作战也不会戴的。
“怕生锈,拿出来擦擦……”避重就轻的回答。
侯爷亲笔的推荐令?这有点匪夷所思,按理说新兵入营,只要是国中的适龄青年,家世清白就可以,并不需要越级推荐,而且这两个人还是最低等的军职,更犯不着涉及侯爷……
“今晚你睡在我的帐篷里,我在马车上看他们有什么举动。”男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向她命令。
“不是吧……那他们今晚不动手,我就要一直睡帐篷了……”苏九向男人抱怨着,声音糯糯的,带着几分可怜的意思。
见南宫靖不说话,她也知道这样安排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只抱怨了几声就顺了他的意。
此时正是容易犯困的午后,女人额上抹了药舒坦了许多,瞌睡虫就来了:“我现在睡一会,等晚上再去你的帐篷,这样可以吧?”
“……嗯!”
南宫靖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把头盔取下来丢给副将,还把身上坚硬的军服也一并脱下,只着内里的简装。
炙热的阳光下,原本金灿灿的马车被换成了最普通的样式,他遣退了马夫坐在前面,仿佛是一户普通人家拉着自己的家眷游玩,偶尔回头看看身后,睡得香甜的女人仍旧不太雅观,可他心里竟觉得抚慰。
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看她的日子,只剩寥寥数天了,到了朝歌,她就是大王的妃子,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了……
*
夜幕降临,那两个负责焚烧毒车的人赶上了队伍,与其他普通士兵围坐在一起吃饭,目光却时不时得盯着新马车看。苏九和南宫靖坐在马车边煎药,余光也在观察那两个人,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目光后,相视一眼,肯定了怀疑。
按照计划,苏九喝了药,转身跳上马车。南宫靖踢起一些土熄灭了篝火,这个位置便处于黑暗之中,看不清任何动作。
他趁黑跳进马车中,悄声对里面的人说:“去吧。”
女人诚心地说了句“你自己也小心点!”速度很快的钻进马车旁边的帐篷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夜深之时,士兵们都各自回去歇息,只有两个人轮流值守物资和马匹,站的距离比较远,对苏九这边时不时地看一眼,算是巡查。
夜半时分,人的生理上最困倦的时刻,南宫靖的警觉却丝毫没有放松,帐篷里的女人也一样,透过缝隙紧紧的盯着外面。
果不其然,那两个可疑的人走去跟值守的士兵攀谈,没说几句,就以换岗的名义打发了他们,朝着马车的方向走来。
可能是怕动静太大,引起南宫靖的注意,他们从车帘里吹进一股迷烟之后,才将手中的长矛狠狠得刺进去,隔着围帘看不到刺中与否,瘦一些的那个人轻轻走到门帘处,掀开查看。
还没看清里面的景象就被一脚踹飞在地,脑袋磕在石头上,昏死过去,另一个人看到这样,丢下手里的长矛就往旁边的树林跑,南宫靖跳下马车几步就将他擒获,身手利索到苏九都没看清,整件事情就结束了。
随着男人的一声集结号令,睡意朦胧的士兵纷纷跑出来站队,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他们根本就没睡觉,而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个时辰紧急集合。
副将走上前燃起篝火,这才发现将军脚下踩着一个人的背,急忙叫人拿来绳子,把那人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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