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作为独孤家唯一的子嗣,早就在大婚之日把一半虎符送给了杨荐,而另一半随着其父的离世不知所踪,现今出现在元戎手上,也颇为合理。
只是杨荐看到这块虎符并没有多大触动,仍旧眼神涣散的看着桌上摆的茶水杯心绪乱飞。
“元将军想要交换什么?”尉迟贞儿的突然闯入打破沉静。
元戎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一介宫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尉迟贞儿娇羞一笑,并不作恼:“大将军许久未回宫自然不知晓,你口中的‘一介宫婢’已经被皇上封为贞妃了,皇后已经身故,后宫中事本妃理应替皇上分担。”
“身故?”男人踉跄,扶着桌案才算没有摔倒,只是手里的虎符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尉迟贞儿上前两步捡起地上的虎符,悠然走到杨荐身边,为他按头上的穴道。
“大将军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不知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谈条件呢?”
“既然如此,贞妃娘娘可否让草民再见小姐一面?”
尉迟贞儿对着杨荐的耳朵低语几句,就看到杨荐一直点头,随即声音更加木讷,吐出一个字:“准。”
永安宫里……
海富公公带着元戎推门而入,整片黄白相间的菊花映入眼帘,中间两人宽的走道长满苔藓,褐色地砖与绿色苔藓交错排列,指引着来人向尽头的厅堂走去。
“大将军,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清静,老奴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多谢公公。”
秦英看到元戎的那一刻,提起多天的心终于落了地,当着其他宫人的面没说什么,找了个借口遣退他们,使得整个院子只剩她和元戎在场。
男人俯身摘下一朵白菊别在胸口,悲伤的神情难以掩饰,秦英左右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小声道出:“将军,别难过,娘娘没事。”
“什么?不是遇刺身亡吗?”
“遇刺是真的,娘娘怕尉迟贞儿知道她没死,再想后招害人,所以让奴婢帮着演了这一出假死计!”
“快带我去见她!”
“是,将军。”
走进厅堂,独孤九躺在冰块围绕的床榻中间呼呼大睡,为了不让自己打呼噜引起别人的怀疑,特地跟秦英说好,只要她一个人“守灵”,一旦发现自己翻身动弹或者打呼噜及时叫醒。
此刻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不仅小呼噜不停,还伴随着磨牙,元戎会心一笑,摆了摆手让秦英出去,一个人蹲在床边看着。
“九儿,我带你走好不好?”
这本是男人喃喃自语,没想到却听到了答案“好啊”!
她醒了,从两人进屋的时候就醒了,装睡是担心还有其他宫人在场,这句话轻到不能再轻的话,让她忍不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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