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门口成排的人力黄包车在等活儿,两个五官清秀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的少年是门童,而门童的身侧是两排花篮,娇艳欲滴,数量众多。
再走近一些,花篮的扎带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曼丽小姐(收)。
想来这个曼丽应该就是头牌了。
不过她对大上海的头牌没有兴趣,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张达明拉回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可以借由张老爷的死令他改变纨绔的性格。
一进门,高大上的圆舞曲就冲进了耳朵,几排圆桌前面是灯光暧昧的舞池,最高处的台子上有个女人穿着彩色的鸡毛掸子在唱歌。
声音该是悦耳的,可从音响里出来就变得有些尖锐,跟后面浑厚的乐曲对比明显。
四周打量一圈,没有看到张达明的影子,倒是看到了另一张脸——那个牛掰哄哄的傅先生。
女人悄悄走到他后面的座位,这才看清男人挡住的位置有个媚到极致的漂亮女人,两人碰杯喝酒低吟浅笑,看上去比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还要暧昧。
“臭男人!”
许是没控制住声音骂得有点响,那个女人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她。
恰好服务生拿着酒水单过来,阿阮亏心似的低下头看单子,随意的指了个地方。
服务生端来一瓶红酒的时候告诉她“35块,麻烦先结下账。”
妈蛋,三十五啊!她这个礼拜总共才有十五块的现金,还不算已经花出去不少。现在手袋里只有零零散散几块钱,怎么付啊?
“内个……不好意思啊,这个酒能不能退掉?”
“抱歉小姐,酒已经开封了,不能退。”
“那……那等会儿我给你,好吧?”
“这个,不合规矩……”
“你放心,我一大活人在这儿不会喝霸王酒的,一会儿给你就是了。”
“好吧,小姐您慢用。”
这随意一指的代价也太大了,得想个办法溜才行。
女人趁黑猫着腰想从过道里往外溜,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面前一双大长腿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刚刚那个服务生……
“小姐,你这是?”
“啊?啊!我想去厕所,肚子痛、肚子痛!”
“厕所在里面,请跟我来。”
“好、好好。”
丢人丢大发说的也就是这样了吧,女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招儿,只好让那个牛掰哄哄的人再牛掰一次了。
隔着服务生的注视,她拿起那瓶酒大大方方地走到傅南琛的身边,脸上堆着笑。
“傅先生,你还认得我吗?”
男人佯装不识,睨了来人一眼继续跟身边的女人调笑。
场面略微有些尴尬,心里愤愤地把能想到的脏话骂了个遍,顺带抱怨了魔镜的不靠谱。
“咳咳,傅先生,估计不记得我了,我叫阮九凤,你可以叫我阿阮。今天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也是一种缘分,来,我给您倒杯酒。”说着就摆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往人放酒杯的地方伸手。
瓶口即将对上杯口的瞬间,一只手伸出来撩起了酒瓶。
“我从不喝陌生人的酒。”
尴尬!尴尬!十级的尴尬癌都能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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