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九月快速哈气企图减轻嘴里的味道时,南风带着更大的酒气开门了。
暧昧的夜晚总是充满惊喜。
此刻面面相对的两个人只隔着一道门框的距离,他看她面色绯红,她看他眼神迷蒙。
“你喝的什么酒?”九月自己都不知道面对男色当前,脱口而出的竟然这么一句话。
“……”南风愣了愣才回答“威士忌。”
“还有吗?我也想喝。”话一出口她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心里腹诽:怎么现在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了。
男人倚在门边做出“请”的手势:“我在外面喝的,家里只有一些红酒……要不要来点?”
醉意醒了大半的女人决定挽回自己的形象,连连摆手后退,脸上笑得尴尬可爱:“不了不了,我就随口一问,你早点休息哈,晚安晚安!”
说完只听“嘭”得一声,身后的房门由于倒退的步子没计算好,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九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又抬头看着南风,更加尴尬。
“我要是说我没带钥匙,你信吗?”
男人忍不住微微一笑,再次做出“请”的手势:“外面凉,快进来吧。”
夜色撩人,熟透了的男女身处其中,总该发生点什么。
无奈九月自觉已经尴尬到极致,索性破罐破摔,直接走去酒柜边拿酒。
还真别说,平时一身业务员打扮的南风品味不错,家里的酒都是她以前蹭高端酒会时见的那些牌子,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酒真不是超市里百八十块能比的。
许是太贪杯,许是睡意来袭,她竟然半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南风蹲在沙发边,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深情,嘴里呢喃着:九月,还是没有想起我吗?
世界那么大,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苟延残喘只为温饱,有人机关算尽一无所有……
清早,阳光打在地面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斑,调皮的小光束借机爬上女人的脸颊,痒痒的,温暖的。
九月睡意朦胧,贪恋着舒适的软床舍不得睁开眼睛,纤手摆动之间,摸到的触感却不觉得熟悉。
有点热?
有点硬?
有点……像是个人?
睡意瞬间清醒,眼前是肉色的、不着寸缕的胸膛!
她想,是不是该学狗血电视剧的样子,大喊“啊”,然后开展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清醒过来的女人反而不想打扰此刻的宁静,偷偷抬眸瞄着还在熟睡的南风。
他没带眼镜,细碎发梢落在眼睑处,显得眉眼比平时清晰很多鼻梁中间有节凸起,典型的鹰钩鼻,让人忍不住想摸摸那块凸起的软骨唇角细薄而微翘,配合凌冽的下颌线,有一种邪魅张扬的味道。
这货咋长的?简直是融会所有男主的贯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模范。
看着看着,那双灰褐色的眼睛慢慢睁开,与她四目相对。
“早,九月。”
“……”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头疼?”南风手指覆上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咱俩……是不是……”
“是!”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是宣布主权,是表明心意,是许多不能言说的过去汇聚而成,是他的夜夜所念。
九月很冷静,冷静地出乎意料,经受过几段似真似幻的感情,她对南风的感觉掺杂了说不清的情愫。
即便谈不到爱,也足足配得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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