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礼紧张地看了一眼楼梯方向,声音压低几度:“那钱是你寄放在王家的,你说账目太大,陆二爷又起了疑心,所以把一半见不得光的钱先放在王家,剩下的一半等我们结婚后再拿出来。”
听他这么说,女人立刻明白了求婚的前因后果,想来是王家得知她失忆,心急剩下的钱,可是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卫家破坏婚礼,便把主意打到当时的转账户名商玉身上。
如此说来,不是商玉为了报仇嫁到王家,而是王家早已经有所图谋。
她缓缓起身,摇着手里的折扇,威逼利诱:“康礼啊,念在夫妻一场,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钱还回来,我帮你们王家洗清污名要么继续等着舆论发酵,名声尽毁。友情提示一下,我可是很记仇的,家法和大烟的仇,可都在这儿存着呢……”她指着自己的心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说完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机会,扭动水蛇腰上楼离开。
王康礼自然不敢拦,只得悻悻地起身离开,回家与父母商议。
那些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以王家现在的财力来说,足以抵得上八成,可是反过来想,倘若九妹不愿出面澄清的话,王家破产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到时候不仅没有钱,还会欠一屁股债。
最关键的是军长,谁也惹不起。
王家父子思来想去,决定把钱吐出来挽回名声,时局动荡,能得到上流社会的绿色通行证并不容易,只要声望在,赚钱的事可以慢慢来。
于是,在九妹威胁后的第四天,王康礼抱着满满一箱小金鱼来了。
小金鱼,金条,硬通货。
账本上的钱只是一串数字,虽然位数很多,总归引不起太大激动,金条便不一样了,满满一箱金条啊,比满满一箱人民币更加震撼。
九妹咽了一口口水,大脑自动给金条打高光。
压住激动,她冷冷问道:“钱数对吗?”
王康礼急忙解释:“时局动荡,当初我们收到这笔钱时直接换成金条,一直封存在地下没动过,保证够数。”
女人脑子转得快,招手叫来卫宗南的随身士兵,要人去银行问金价行情,又叫家里的佣人拿来火柴和秤,一个个验证真假。
士兵回来后报了一个数字。
佣人验证后点点头,将称重数字也报了出来。
两者相乘,结果与账本上的数字相差不大。
王康礼松了一口气,舔着笑脸等回答,没想到九妹让人把金条送到楼上之后,一脸质疑反问:“康礼,你当我是傻子吗?”
“没、没有,此话怎讲?”
“你也说了时局动荡,几年前的金价跟今天能一样吗?”
“这……我不知道啊,我爹今早把金条给我时,的确是那样说的。”
女人不着痕迹地得逞一笑,推诿道:“剩下的钱就当我留给商玉未出生的孩子吧,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佣人递上纸和笔,王康礼面露犹豫:“那澄清的事?”
“你先签。”
“……好!”
签完字,九妹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士兵,让他去市政府的离婚办公室处理,她自己则起身准备上楼。
“九妹!陆大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一趟报社澄清?”
女人回眸一笑,说道:“澄清什么?那间女校本来就是我出资创立的,你又确实为了商玉跟我离婚,哪一点需要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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