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山一只脚迈过门框,九妹赶忙叫住他:“等等!先别去!”
卫宗南疑惑不解:“小九,怎么?”
“我师父教过我,但凡手里有些权利的人,身边一定有人监视,以防无法把控,卫昭的身边肯定也有。伍山这一去,说不定会暴露你的身份,让北方军阀认为大哥和南京有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你带着人赶去南京,那可是政权中心啊,重兵把守,层层戒严,怎么可能顺利救回清芸。”
伍山退回来,卫宗南也不反驳,两人都深知她说得对,此时决不能鲁莽行事。
气氛沉默下来,女人看着桌上的半截木头手臂,细细追问卫宗南所谓的脱身之法。
当她听到死讯举国皆知时,想起之前穿越丑女皇后的一幕顺水推舟。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那我以夫妻的名义为你举办葬礼合情合理,我有办法让南京同意清芸来这里。”
“不可能的,清芸现在是他们制约大哥的唯一筹码,不可能轻易让她离开。”
“你别管了,我的办法绝对可行。”
见识过九妹的机警聪敏,卫宗南点头应允,将妹妹的命运交给她。
距离交流会只剩两天,九妹带着伍山逐一拜访各家报社记者,用最直接的办法钱。
她没有要求记者写什么东西登报,只要他们务必想办法参加交流会。
通常学术性会议不太容易引起媒体兴趣,而且又是在南北交战的乱世之中,没有钱通路,根本请不动这些记者,也无法进行下面的计划。
开会当天,许多学校代表都佩服北平大学的影响力,竟然能在战时请到这么多记者,纷纷整理仪容,想要一展文人风采。
九妹让伍山等在外面,一个人进入会场与人攀谈,神情悲切,言语哽咽。
大会有一项代表发言步骤,九妹作为两所上海艺术院校的代表,发言顺序排在十三位。
天助人也,前面发言都是冠冕堂皇的套话,唯有她一袭黑色旗袍上台,引起众人的目光。
没有常规性的问好,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朵白色纸花别在耳旁,哽咽着说:“很抱歉,我近日得知爱人身亡的消息悲痛欲绝,实在无法控制情绪,还请诸位见谅。”
台下一片静默。
“我的爱人是上海驻守军军长徐诏南,前几日在来北平的途中,不幸坠机身亡,听说人被找到时只剩半截手臂和一副焦骨,如今我也没机会见到他的尸骨,实在是为妻不称。”
台下某个记者按照提前预备好的说辞询问:“陆小姐,为何你知道还有尸骨却见不到呢?”
女人故意挤出两滴眼泪,深吸一口气,无奈答道:“我只知道尸骨被送去南京,应该是交给了南京政府,说到这里,我想请求南京政府将他的尸骨送来北平,好生安葬。”
那记者又问:“为何要送来北平?徐军长是北平人吗?”
“诏南虽然不是北平人,却一直梦想百年为都的京城,他总是跟我说,老了以后在北平定居,陪我看遍香山红叶,作为未亡人,我想将他葬在香山脚下,了其心愿。”
记者不再追问,开始抓拍照片,此起彼伏的镁光灯闪耀会场,将台上哭泣的女人尽然拍下。
为了突出悲伤,九妹刻意翻开稿子念了几句,装作实在无法自控不停道歉。
事实证明,眼泪与枪杆子一样,都是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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