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九妹正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突然心口一阵剧痛,疼得她喘不上气。
学生围过来关心,她却说不出原因,紧紧抓住胸口的位置,像是不愿放什么东西离开。
刘刚等在教室门口,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将女人抱去医务室送诊。
“阿南……”女人虚弱地喊着。
校医精通中医,把脉后问刘刚和林萍:“陆小姐郁结于心,体质很差,是不是最近吃的不太好?”
林萍赶忙点头回答:“是是是,她这几个月总是说没胃口,吃的很少。”
“这样不行的,要多补补,还要多休息。”
九妹听着校医的话,突然插问一句:“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开点止疼药?”
“可以的,我这就去给您拿。”
“谢谢。”
校医转身去另一个房间配药,九妹抓住林萍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要回北平,现在!立刻!马上!”
“夫人,东北战事还未停歇,您现在回去会有危险的。”
“你们是保护我还是囚禁我?我再说一遍,我要回北平!”
两人拗不过她的决绝,只好向上头发电报请示。
两天之后,上头回电:允。
再次回到北平,又是一个深冬,天降大雪,一片洁白。
刘刚下火车后与九妹告别,说上头招他回去,留下林萍陪她。
女人点头应允,小声祈求:“如果你能见到他,帮我转告一声,我等着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回到四合院,满地落叶被白雪覆盖,竟比外面街面高出好几寸。林萍拿起门后的扫把扫出一条路,女人缓缓走过,停在古树不远的位置。
木碑在雪中伫立,只露出半个“阿”字。
九妹淌着雪挪过去,腿冷,心更冷。
扒开木碑前的积雪,墨汁晕染,只留下重刻的印子阿南。
“林萍!”
“在,夫人。”
“把这块破木头收起来,我没见到他的尸体之前,不想再看见它。”
“……是。”
她再也不会上当了,卫宗南诈死过两次,她再也不会上当了!
一日未见尸体,一日不信。
一年未见骸骨,一年不信。
此生未见实证,此生不信。
没有原因,不去深究,只要他不出现,她便不信。
北平的冬天特别漫长,渐渐习惯了寒风凛冽,偶尔来一场深冬暖阳。
九妹翻遍小院,始终找不到卫宗南存在过的半点踪迹。
他太狠了,什么念想都没留下,连过去的被褥枕头都不留,只留下一块木牌子,她终身不愿看见的木牌子。
她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若是活着,用什么名字存在于世上?
若是死了,是战死沙场?还是身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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