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又住进了这里,如同半年前的寒假,跟纪泽修同处一个屋檐下,唯一的改变是她需要找一份兼职。
纪泽修养伤需要营养,自己今后的生活费也得寻到出处,兼职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至于南风拿来的钱……她不想动。
相安无事的几天,她做饭,他吃饭,她复习写作,他也在另一件屋子低头写着什么,写完直接撕掉,不让任何人看。
猛然想起补考的事情,九月好心提醒:“纪泽修,老师让你一个星期内回学校参加补考。”
“嗯,好。”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九月刚刚回过头看书,身后传来清晰的通话等待音,接通后,一句令人意外的话从卧室的方向飘出:
“王老师,补考我无法参加,麻烦你在学分上让我及格,下学期我会考第一名。”
电话对面不知问了什么,纪泽修回答说道:“如果考不到,我会申请退学。”
接下来是几声“嗯”、“好”,双方似乎达成共识,他以一句“谢谢老师”结束对话。
一个人究竟自信到什么程度才敢做这样的保证,考不到第一名就退学?
九月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诧异追问:“咱们班里那么多学霸,你怎么敢做这种承诺?”
纪泽修弯起嘴角,表情毫不在意:“为什么不敢,我不会输。”
那时的她不会想到,常常缺课失踪的人竟然在大二期末时真的考了第一名,就像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以众人惊讶的姿态轻松登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暑假的两个月里,九月通过贺教授的举荐,成功与一家青春刊物签约,每周交稿一个故事,千字35元。
负责与她沟通的责编说,现在的长篇不太吃香,中短篇阅读量最大,建议把每个故事控制在56万字以内,如果反响不错的话,杂志社会考虑给她开专栏。
九月从小喜欢文学,父母去世后才开始一心想学医。两者分属极端,一个需要严谨的论证,一个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于是,便把文人墨客那一套彻底放下了。
此时重新提笔,倒也不算太生疏。
某次吃饭时,纪泽修忽然问道:“你想好笔名了吗?”
九月愣了一下,这些天的思维都在里,还真没想好用什么笔名:“没有,你帮我想一个?”
男人稍稍沉默,随即给出两个字九九。
“九九?什么意思?”她不懂,觉得太简单了。
“一个是你的姓氏,一个是最大的数字,听起来好记,叫起来顺口。”
“九九……九九……嗯,确实好记顺口。”
第一篇完成的时候,九月当着纪泽修的面多加了两个字野马,合起来变成“九九野马”。
这下轮到纪泽修不懂了,疑惑反问:“野马?”
“嗯,九九是我,野马是……我喜欢的人。”
“南风很像野马吗?你驯服不了他?”
“呵呵……”她嘴上没回答,心里说:你很像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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