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修扣下手机屏幕,想把身边的女人拥进怀里,南风抢先一步,轻轻安慰:“不看了不看了,这些监控交给我,我去处理。”
“她很疼,我能感受到她很疼……”
“不看了,我们不看了,我抱你去休息好不好?”
静默良久,她说:“好。”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南风眼眸微合靠在床头,温暖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哄婴儿入睡,温柔的、耐心地拍着。
天色入暮,两人走出卧室时已经不见纪泽修和手机的影子,南风说:他这几天有些忙,暂时不会回来。
纪泽修的忙,九月见识过,短则几天,长则几月,好像他是社会精英忙于公务,根本不是一个大二年级的学生。
曾经问过,到底在忙些什么?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事业、应酬。
再追问便没有下文了,神秘的事业,不可告人的应酬。
说出来有些荒唐,她和南风在纪泽修租的房子里借住,然后纪泽修走了,把一个屋檐下的暧昧空间留给曾是男女朋友的他们。
暧昧,突然冒出的感觉。
很奇怪,她知道自己喜欢纪泽修,可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没有过暧昧的感觉,就像相处多年的老夫妻,自然又亲切,换成南风,这感觉倒涌出来了。
白天,南风会陪她聊聊课本上的特殊病例,会给她做饭、煲汤,还会时不时察觉到她走神,以保护的姿势拥进怀里
夜晚,南风总是赖在床边讲故事,等她睡着了便在另一侧合衣睡下,只因她时常被噩梦惊醒,第一时间给予安慰,从不逾矩。
某次半夜惊醒没了睡意,她问出一直想不通的事。
“宋哲为什么要自残?我是说为什么自杀之前要自残?”
南风身子微怔,轻轻给出答案:“太爱一个人会疯的,我能理解,当身体对那个人失去忠贞的时候,他会认为必须做些什么证明真心。九月,我也曾无数次想过这样做,甚至想过由你亲自动手,我……我没有宋哲的勇气。”
九月震惊这个答案,更震惊南风也这样想过,脑海里涌出两人相处的画面,点点滴滴都是他的爱意,原来,那场混乱的荒唐里只有她自己没被困住,其他人都无法释怀。
抚上南风的脸,很想说一句“不是你的错”,话到嘴边,却先听到了他的放弃:“九月,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纪泽修,再给我一段时间,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让你们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你们在一起。”
南风自以为最后的温柔是放手,其实在九月听来,这无异于再一次把她推出去,两个男人都想要把她推给对方,没人问她是否愿意,也没人解释这样做的动机。
她笑了,笑得像是开到荼蘼的玫瑰,笑得眼角盈泪,轻轻地、不带一丝语气地呢喃我想爸爸妈妈了,如果他们还在,该多好啊。
开学了,纪泽修也回来了,神色严肃,面容憔悴,像是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硬撑着枯瘦的身体归来。
两个男人背着九月交谈,随即像是进行了交接仪式,一个留下,一个离开。
南风走了,没有告别,没有说再见。
纪泽修说,南风家里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
她一句都不想多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世界来去的人太多,身边离开的人也太多,经不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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