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盈儿看见小姐的闺房里待了个大男人,属实又给她吓了一大跳,千玖怎么又来了。差点儿就要大声喊出来。
好在南摇尧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地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可惊讶的,无妨无妨。”
接着带有一点哄骗意味又对盈儿继续说:“小将军乃正人君子,这不是你说的吗。且今日,他就是来同我道声谢罢了,一会儿便离去了。人家是礼数周全之人,做事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你且去门外替我看着。”
盈儿有些探究的看着千玖,仍有些不愿,千玖对她的眼神没有什么的反应,也没有说话,像空气一样待在一旁。
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看着主仆二人的“斗争”,丝毫也不参与。仿佛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最后当然还是耐不过南摇尧的软磨硬泡,盈儿妥协了。还不忘对着南摇尧小声地叮嘱:“那小姐你让他快点说,你和一个外男在闺房里待这么久也太欠妥了,你觉得他对你心思不纯的时候你就喊我,我立即就进来救你。”
说完后盈儿有些欲哭无泪的跑到院外去守着,小姐又让她做这种事儿,这也太令人为难了。
千玖在的那几日,她的内心天天都处在深深的纠结之中,今日又得想好多个法子赶走因为大事小事而来寻小姐的人。
只是,别人也就罢了,关键就是小少爷,他真的是太难应付了啊。
盈儿走后,千玖又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懒洋洋的卧在了美人靠里,津津有味的用着盈儿送来的蟹黄酥,还不忘说上一句:“这个可真比牛乳糕好吃多了。”
“那东西也太甜了,竟还与渗骨散相克,吃完我那夜里,我差点没死过去。”
南摇尧一征,渗骨散与甜食相克吗,她对于这个倒是一无所知,是自己递给千玖的那块儿牛乳糕才让他这次毒性发作的反应更恶劣了吗。
怪不得这次毒发的如此剧烈,原来竟也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吗。南摇尧只觉自己承了照顾他的任务,却好似一次又一次的将千玖推向了悬崖边。
回头想想,她又何尝不是太自私了。如果当初他来取腰佩的时候,自己直接给他,他是不是也不用受这么多次的苦了,没准儿早就好了呢。
况且那腰佩明明就是千玖的东西,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安全占为己有,还用了那么拙劣的把戏。但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少年,从来没埋怨过她一句不是,千玖的命可比她南摇尧的珍贵多了。
南摇尧越想越觉得愧疚的很,沉默不语,垂下眼睑看着瓷盘里细腻的蟹黄酥出神。
千玖留意到南摇尧的反常,才意识自己说出的话可能南摇尧先前并不知晓。她的歉意落入他眼中,千玖从美人靠上翻身坐起,伸出食指来,指弹了下南摇尧的脑壳儿。
南摇尧有些吃痛,抬起头的一瞬,眼中有些的迷茫,与千玖对视。
“小丫头,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我既然是来感谢你的,你就好生的受着。我的感谢可不是谁都给的。”千玖笑着对她说,试图打消南摇尧的内疚。
“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带你去饮酒作乐骑马观花,等有了机会定带你好好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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