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茹儿的声音不大不小,却逐字的传进了看热闹的人的耳朵里。感情这迟宁儿还抢人家的腰佩,真是卑鄙,那可是伯爵府的象征,怎能是她一个卑贱的人可配的上的,伯爵夫人的位置,岂又是一般人能坐上的。
迟府一直规规矩矩的,好名声都让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庶女给败坏了。还有迟宁儿的娘,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又是个心机深重的妾罢了。教得女儿作出这般的事情来,怕是青楼里的女子吧。
因为迟茹儿的话,一时间,对迟宁儿那一丁点的同情都变成了嘲讽。
南摇尧却意味深长的看了迟茹儿一眼,展颜浅笑一瞬:“这葡萄蜜虽是果酒,却也香甜醉人的很。我也有些头晕了呢。”
迟茹儿这才对着围观的小娘子们说:“让各位姐妹见笑了,宁儿不胜酒力,酒后失态,现在仍未清醒。等醒来后,只怕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这样的小插曲,也不值得姐姐妹妹们放在心上了,全当是个小孩子闹的笑话,忘了吧。”
南摇尧出声,说着仿佛不着调的话:“姐姐们可都歇息好了没,若是还有想学蹴鞠的,我倒是有信心教会你们。毕竟姐姐们都这样聪明,无论是什么事儿,一听就明白了。这次可是不用交点心来换的啊。”
笑吟吟的模样,好像真当眼前是场的笑话而已。她们也都知道南摇尧并非真的要教她们蹴鞠。一听就明白了的事儿也是一语双关罢。
不过南摇尧也算是给了这些人个台阶下,毕竟在这种场合下杵着,谁都会不痛快。围观的人群很快就都满怀着心事的散开了。
但人多口杂,不能用线将所有人的嘴都缝上吧。以后的事儿,谁又敢保证呢。
陈珏忍不住去看南摇尧的神情,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似在看一个笑话。陈珏尽力从她的笑容中探索出些别的情感,但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南摇尧和的女子不同。面容上没有讥讽,没有嘲笑,亦是没有同情。
盈儿终于看见自己小姐了,也终于得空与南摇尧单独说会话了,她憋了通腔的怒意,可算是有处去倾诉了。
南摇尧接过她装了满满西梅的篮子,放在石台上,问她:“盈儿气性怎么这么大,快同我说说谁又惹你了。”
“还不就是那个虎皮膏药!”声刚落也惊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立即低下声离南摇尧近些,悄悄的将自己方才瞧见的那幕全都同南摇尧说了去。
南摇尧则绕有所思的笑一笑,好似听了什么趣闻一样的问她:“迟家小女,娶之幸焉?这话是迟茹儿告诉她妹妹的?”
“奴婢听得仔仔细细,那迟家庶小姐就是这样说的。只可恶那虎皮膏药,当时也并未反驳,与那小姐还卿卿我我,亲密的很。谁知他扭头却又翻脸不认人。”
“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得让一女子多么没有脸面。只怕这事情一出,那小姐这辈子的姻缘就毁了,怕是还没有一个丫鬟嫁的好了。”
听了盈儿的话,南摇尧只觉得有趣,太有趣了,原来是这样,姐妹之间果真也能反目成仇的吗。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竟然这么有意思。对于家中没有姐妹,没有姨娘的她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看来往常从话本子上看到的那些,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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