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陈珏期待已久的机会,但这么冷不丁的就与南摇尧共处一船了,他竟然有些拘谨起来。反倒是南摇尧显得更随意些,伏在船边,抛着点心屑末逗起湖里的鱼儿来。
“方才伯爷刻意命小厮递信与我,想必伯爷是有话要同我说,那您就便说吧。”就在陈珏踌躇怎么开口的时候,南摇尧不知何时已经直起身来,笑盈盈的看着他。
本已酝酿好久的话语,陈珏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有些歉意的看着盈儿,说道:“盈儿姑娘,且劳烦你回避一下,在下有些话需单独同你家小姐说。”
盈儿心里现在已经特别不待见陈珏了,哪里还听他的话。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
最后还是南摇尧开口让她去舱内待着,盈儿才不情愿的离开的。
“那日南小姐怎么仅派了丫头来难遇玉阁,不知道在下的东西南小姐可收到,可喜欢,怎的今日不见你戴。”
南摇尧知道,他指的是那玲珑钗。
“那物件儿珍贵的很,自是不敢轻易佩戴,免得到时候弄丢了,或是不小心失踪了,会带来大麻烦。伯爷若没有别的事了,就赏赏这景色吧,天边儿仿佛被烧得火红火红的,可真是好看。”
陈珏看着南摇尧的笑颜,心里尽是止不住的悸动。对上她灿烂的眼睛,异常认真地说:“尧尧,想必那日盈儿姑娘已经将在下的话说与你听了,那便是我的真实想法。”
“盈儿姑娘说,近几日你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日的待在府里不踏出院门一步,是与在下有关。”
“在下万不敢劳姑娘成日苦想而费心劳神,更不敢相信姑娘会为在下这种默默无闻之辈所吸引。但如若盈儿姑娘所说如实,姑娘也着实心仪在下,那真的我毕生修来的福气。”
“至于姑娘几次见我与别的女子有所交集,那也纯属于巧合,我虽不敢自居清洁傲骨,无欲无求,但也绝非沉迷于风花雪月之人。”
“姑娘若是不相信,可随意在上京圈子里打听,在下是否曾踏入风尘之地一步,是否曾抬过一房妾室入府。”
听他说了很久,南摇尧这才开口道:“伯爷说笑了,您作风优良,更是个谦谦君子,是上京城公认的事儿。”
“至于,您是否踏入过风尘之处,又与何人有所交集,那是您的事儿,也是您的自由,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陈珏认为南摇尧仍在于他置气,放柔了些声音,轻声哄着她:“南摇尧,这些是与你无干,但今日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再误解我,只因为这些不实之事就认定我的为人。”
南摇尧的视线这才从那抹残阳处移回,正视他,缓缓开口:“陈珏。你的为人,从来不是要由别人所认定,而是你自己,怎么想你自己。”
南摇尧的话仿佛就随着股湖面轻风,在溢满橙红落日微光的天色里传来。她的眼里,好似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窥探与警告。
“盈儿这丫头,傻的很,一个劲儿的就知道对你好,所以认定了的事儿就死脑筋的不会转变。所以,陈珏,如果盈儿那日说了什么叫人误解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陈珏心头一颤,南摇尧这是何意思,到底对自己有意还是无意,他弄不清了。但是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不打算就此便放弃。
情绪有些激动,憋了好久的话也就跳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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