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迟茹儿,你不妨看看你自己现在,还是你原本的样子么。”
迟宁儿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她今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心灰意冷时,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知几倍。
迟茹儿则冷冷的看着她,情感里没有一丝的起伏:“没错,世间又有几人能不为情所困,我不否认我有纯粹执着的情感,但在家族荣耀面前,你长姐亦是迟府嫡小姐,不能如你一般肆意妄为。”
“我有不可动摇的底线与原则,你知道是什么。”
迟从这时方才开口,语气平淡却坚决无比:“出了这等丑事,若是在旁的家族也就罢了。但我身为御史,总要给京城一个交待,更是给陛下一个交待。”
虽有些不忍心,但在整个家族面前,迟宁儿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若是能牺牲她来挽回一些颜面,也是值得的。
“明日,请了清风庵的主持来,将她接走吧。若是有官家女儿替大梁念佛数十年,想必也会带来一些福祉,并且冲刷净她的罪孽吧。”
若是说迟宁儿方才还有些愤愤不平的狂躁,此时完全傻了眼。出家做姑子,不,不行!她不可能在清冷的寺庙里待一辈子的,别说几十年,就是几个月她也受不了。
还有头发,不行,她的头发不能剃,她还不足十六,她还要嫁人,还要享荣华富贵,她不能去做姑子啊
有些踉跄的爬到迟从的腿边:“爹,爹女儿不想去做姑子,您打我,您打我,打我二十板子。三十!三十板子也行,女儿不想出家啊!求您了爹,您打我吧!”
迟从则抽出腿去,沉着声道:“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竟然妄想染指嫡姐的婚事,你好大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是毁了你自己,毁了你自己倒也罢了,你更是毁了你嫡姐!毁了整个御史府!”
迟从是下了命令决不收回的性子,而覃纤现在更是一声不吭,丝毫没有替她这个女儿说一句好话的意思,迟宁儿觉得有些走投无路。
瞥见一旁的正叶,此刻好似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拼了命的攥着正叶的衣摆,哭着说:“母亲,母亲,您救救我,您帮我说说话吧,女儿真的不想出家,母亲。我求求您,求求您。”
看着一个劲儿给自己磕头的迟宁儿,正叶说不心软是假的,府上每一个孩子都要唤她一声母亲,她也都是视如己出一般。
心里更加的酸痛,忍不住出声安慰道:“宁儿,莫要磕头了,看看你,额头都磕破了,快别磕了。母亲替你说说情,替你说。”
“老爷,宁儿犯下的错虽可能只是无心之失,但却需要给大家一个交待。”正叶果真对着迟从求起了情:“我不敢求您绕过宁儿,但老爷,念你看在宁儿年纪小,准许她带发出家吧,老爷。”
未等迟从说话,迟茹儿先缓缓开口:“爹,母亲说的没错,三妹妹年纪小,心思单纯。对很多事情还难以辨认对错,容易受亲近之人挑唆。”
“女儿相信,若是日后好好教导三妹妹,三妹妹会走上正路的。所以,女儿觉得相比于三妹妹,教唆她的那人,心思歹毒,罪孽更为深重。”
接着,迟茹儿对上迟宁儿的眼睛,引诱般的说道:“所以,三妹,你可有难言之隐,若是说出实情,相信爹会念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再给你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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