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在胡言乱语,什么都往外说,左启再晚来一步,只怕是所有的事她都能说出来了,外边看守的全是将军府的精兵,若是让他们察觉去,那麻烦可真就大了。
邢云顺势就倒在左启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没有解药的支撑,显然现在也该是很虚弱的模样,应该是极力在克制自己清醒了,问左启道:“左启,现在该如何,这么大的动静,难免要惊扰外边的人了。”
“我没看好张妈妈,最后倒还拖累了你无法脱身了……”
左启一时间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这样有些亲密的接触,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时间紧迫,虽公子没有给他指示,但终究不能这么拖着。
低声的严肃问邢云“你现在能不能自己走。”
“若是慢点走,应是可以的,左启王上没命你带解药来吗。若是吃了解药,应该会好上很多。”
左启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开,只抓着他的大臂,让他才能够借上些力,沉声道:“我冒险而来不是为了给你们送解药的。”
接着从自己衣襟领口处撕下一大块黑色布料,递给他道:“将眼睛蒙好了。”
邢云知道,他这是要带他们走密道出烟雨楼了,这条密道连张妈妈和戚达都不知道,可见机密程度极高。很可能在陈珏偷潜回北国的过程中,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左启将昏迷的张妈妈抗在肩上,接着对邢云说:“你抓好了我衣袍,务必别松手。”
怕左启起疑心,邢云不敢轻易做手脚,蒙在他眼前的那块黑布厚实的很,一点儿光亮也透不出。只听到了轻小的机关启动的声音,接着好似跟着左启下了几层台阶,再迎接的就是异常平坦的道路。
刻意穿了很薄的鞋,丝毫没有感觉到地面上有什么不妥,仔细嗅了嗅,空气里有一股捂得发霉的味儿,就是平常密道暗室里的气味。
邢云走了大概有一阵儿,突然松开了扯着左启衣裳的手,像地上扑去。手拄着地支撑的一瞬间趁机在地面上拂了一把。
见状,左启好似是异常的谨慎,飞快地将他拉起来,冷声道:“若是连走路这么简单的事儿再做不好,见了公子后等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邢云放柔些声音,有些委屈道:“我……这实在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走起路来难免有些不稳心慌……但你放心,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左启口边的斥责突然止住了,沉默一刻,竟然有些恳求的意味在其中,道:“戚达,你能不能正常同我说话,现在没有其余人,你不必再这么……做作,否则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看不见左启的表情,但邢云完全能想象到他现在窘迫的神情,简直是太有趣了,憋住笑,继续道:“这……只是七七这样已成习惯了……若是要改,也难一时就改过来……且王上嘱托过我,只要没有他的同意,我必须一直保持女子形象……”
左启又沉默了一刻,缓缓开口道:“罢了,抓好我吧。”
邢云轻轻应了声后,伸着手在黑暗中去摸索左启位置。邢云明显能感觉得到左启身形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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