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执倒是没什么反应,启唇,“太子殿下,走吧。”
这往上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路十分难走,任知府看着两个人提醒道,“太子殿下,丞相大人,那边不能再去了,前方是一处悬崖,那边很危险。”
桑山凶险,不仅是地势,还有凶兽,桑山本就是荒山,那些猎户都不敢往深处去。
毕竟这些年进了深处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了,后来越传越凶险,要不是这一次大水,他们也是不会进桑山的。
悬崖?君执停住了脚步,顺便也拉住了楚江离,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任成安,,“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我们还是走那边吧。”
任知府低头行了一礼,“殿下可需要下官派人引路?”
“不必。”楚江离冰冷的声音传来,他走在君执的前面,周身气势幽深威严,黑色的衣袍烈烈。
大雨就像一道帘幕,将他和身后的一切都隔绝开了。
桑山的树木巨大,铺天盖地一般,将天空遮挡,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空坠落,砸在了地上,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格外压抑。
君执走在他的身后,挡住了知府的目光,白色的衣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低声道,“殿下,慢些。”
他们后面有那么多人,这要是甩掉了,指不定知府会如何怀疑。
等到楚江离和君执回到淮安已经是两天后了,也是好不容易的一个晴天。
花瑟笙正坐在屋檐下喝茶,对他们两个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意外,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他们发现了什么。
桑山是一座荒林,那边人烟稀少,树木很多,位置十分隐蔽,适合藏东西,也适合……养兵。
看着他们两个这脸色也知道桑山肯定不简单,花瑟笙聚了聚茶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私奔了呢,桑山好玩么?看起来你们很惊喜。”
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一夜之间东西都没了,要不是楚江离把暗卫留了下来,她还以为那两个人看对眼了所以私奔了。
她似乎很了解桑山,楚江离和君执一起坐了下来,囡囡身上的秘密比他知道得多还要多得多,就包括楚江离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五百多年前,蜀国王爷曾经在桑山养过兵马造反,阿笙曾经是那时候的公主,想来她知晓桑山的地理位置,只是,经过了五百年的变迁,她记忆里的桑山和现在肯定是会发生变化的。
“瑟笙,过了明日你便回长安,就说——你身子不适又遇到了刺杀,父皇急召。”现在长安是最安全的,他不怕犯险,但是他怕花瑟笙出事。
微微一愣,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花瑟笙抬手将青衣招了过来,“你去,将这儿离守好的,要是有消息传出去了,我就摘了你们的脑子。”
“说吧,什么事。”都提到陛下急召了,肯定是想让她带什么消息回去,现在这里最合适回去的也只有她。
“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楚江离的声音有些喑哑,他这几天几乎没合眼,又一直在大雨中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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