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看向还是一语不发的女人,和气的道,“三少奶奶,何必呢,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想想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你这一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再说,谁离开谁不能活?
两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你还年轻,哪里不能找口饭吃?
你这眼泪水掉的太不值钱了。
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女人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两下,最后才用嘶哑的嗓子道,“我已经不是三少奶奶了。”
“是,是我说错话,”纪墨松了口气,这代表女人还没傻,只要不是傻子,啥都好办,又接着道,“你想想,我去朱家给你讲道理,是,确实不是你错,真让你回去,你们这以后日子啊,肯定是是互相盼着对方死。”
一个感觉自己绿油油,看对方不顺眼,希望赶紧去死一死。
即使是死了,坟头也不准许长草,不然也是碧绿一片,看着难受!
另一个,觉得自己受了糟践,对方不仅没有安抚,还这么狠心,薄情寡义,什么样的热心也凉了。
也巴不得这个男人去死,孤儿寡母过着挺好的。
“你说的对”女人的眼泪水再次刷啦啦的下来了。
纪墨赶紧对麻三道,“赶紧扶着进屋坐,弄点吃的喝的,再洗把脸。”
麻三急忙应好,不得不服气纪墨的手段,三两句就把女人搞定了,哪里像刚才,自己说的嗓子冒烟,女人都没有一点动静。
女人进屋后,麻三又是给女人泡茶,又是给拿吃的,忙得不亦乐乎。
纪墨在院子里瞧着女人在那洗脸,理头发,然后回过头低声问身后朱大富,“她娘家是哪里的,赶紧的给送回去的。”
朱大富瘪瘪嘴道,“我大爷半夜的就打发人去升官镇送话,人家哥哥嫂嫂当家,直接说让她死在外面算了,丢不起那个人,不但不来接,还不让人回去。
我大爷就把她撵了出来,这不,就没地去了。”
“她是升官镇的啊,”这个地方纪墨知道,在溯古镇的西北方向,一个镇上全是做棺材的,棺材畅销南北,取了谐音,就叫升官镇,“那也不能来这啊,你们怎么说也是亲戚,要不先安排到你家住着,后面再想办法?”
“老疙瘩,我跟你没仇没怨的,你这么害我!”朱大富二话不说,掉转身子就走。
“哎,老朱”纪墨越喊,朱大富跑的越快,不一会儿,骑马跑的没影了,“你这真不傻啊”
进办公室,女人正在那小口小口的吃着饼子,并没有动旁边的肉,麻三在那傻呆呆的看着。
纪墨咳嗽一声,麻三才立马板直身子,眼睛看向别处。
“大姐,你慢慢吃,不着急,要是不够,再给你拿。”纪墨笑着对女人道。
“谢谢,已经够了。”女人吃完一个饼子后便不再动,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纪墨笑着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想法,要不我安排人送你回娘家?”
虽然哥哥嫂嫂当家,但毕竟是亲兄妹,真回去了,还能赶出来?
“都是些狼心狗肺的”女人的眼泪水又止不住了,“枉我对他们那么好。”
“别,大姐,”纪墨慌忙递过去毛巾,“咱们乐观一点,就是想上吊,别人也只当咱们在当秋千。
不能让人看笑话。
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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