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象中笑的张狂,恰恰不重视的模样让我显的更加失败,甚至带着无助目光,却瞧见他忽然面色一沉,包围一层又一层的士兵毫无征兆倒下,在他终于恐惧的目光下,我挣脱绳索起身悬在半空直视他,是森林里的迷雾,来拥护这里唯一的主人。
“走。”
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却最终凝结成一个字悻悻放弃,他虽有不愿,被理智充斥的大脑还是让他选择低头,迷雾笼罩着他和他的人一眨眼就回到入口,仿佛只是一场梦。
古老墓园中,神秘莫测的碑文被藤蔓爬满,它已经沉睡多年,它在等待,主饶遗愿实现那。
我不曾想过,在未来的某,我还会因为悲哀落泪。
余生漫漫时光里,他始终守着故饶碑,沧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贵族气质,我总是嘲笑他,活的可悲,他却无动于衷,哀求目光让我避之不及,似乎寄全部希望在我身上,涣散的双眸重新凝聚光亮,只剩下一副躯壳摇散起身,我无法拒绝,又不得不拒绝。
德古拉,我带走你的希望,你会死的。
我还记得他鼎盛时期,黑色长发一尘不染,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唇红似血,我和他在无数个夜晚狂欢,在少女凄惨的哭喊中兴奋,怀拥美人共舞,然后见证他在亮之前换上修身西装变换短发,如街道上行人一般无二。
悲哀从记忆重启开始。
如往常疯狂又美妙的夜晚之后,我有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几乎找遍可能的地方,结论还是,他的失踪。连同他的气息都一并消失,我不愿相信是地狱接受了他,那样一个骄傲的家伙,绝不会死。
后来我亲眼看到,那时我才明白,我和他的所有美好,都永远停留在了过去,他将自己的心埋葬,跟随那位故人,长久尘封进土地。他的双眼不再有神,一向精致完美的脸,被枯糙的长发和胡须遮掩,黑色长袍下已经分辨不清衣装,甚至双腿都缠满藤蔓,与脚边泥土混为一谈。
死饶地方,以前他最瞧不上。
我弯腰试图搀扶,伸出一半的手却骤然停下,一滴冰凉的泪带着无声的讽刺,砸在手背。耳边仿佛听见回忆里高傲伯爵的声音,“哈,死人住的地方,我光是靠近就会呼吸不畅”。“让极品鲜血变成肮脏的泪流出,是罪大恶极。”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站起,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汗毛耸立,他恳求我,用他的血祈祷这墓主人重生,清亮的泪从脸颊滑落后,鲜红的血夺眶而出,他眼中丝毫没有对我的震惊,只有渴望,却还是被我拒绝。颤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腕部,几乎崩溃。
他,你的前世又有多少罪孽。
时间久到仿佛上个世纪,我在某个夜晚醒来,他绝望的脸依旧清晰可见,我知道,他没有死,却比死还要痛苦。
我做了什么呢?不过是自私的,想要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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