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湙无所不能的摄政王这一回是真的不知所措,更何况这令他有些嫌弃的破身子此时此刻不争气得紧。
“咳咳……咳咳……”压抑的轻咳,从背后传来。
辰帝的身子有些僵,心,微凉:还是不行吗?
狠了狠心,辰帝背着身子,纹丝未动地苦笑道:“就为着父皇的遗旨吗?还是为着那所谓‘天煞孤星’的命格?”
“皇上慎言!”
摄政王扑通一声跪下,不容置疑地辩驳但:“当年先帝去世您是在跟前的,有什么遗旨也断断不可能越过您传给微臣!至于您说的命格之言,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市井之人一般听信这种无稽之谈?”
早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动摇,却着实未曾料到这人能将谎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倒打一耙的本事实乃世间少有。
辰帝转了身,神色复杂地望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的摄政王。
只见他一袭红色锦衣,衬得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几分艳丽,纵是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瓣亦娇艳了几分。
可这人这般倔强地跪着,笔直笔直地,辰帝这回却轻而易举地从他的神色身姿上看出了几分脆弱不堪,几分摇摇欲坠。
她蹲下身子,伸手勾住摄政王的臂膀,轻轻道:“起来吧!”
摄政王一怔,并未移动。
辰帝浅笑着柔柔地加了一句:“倘若不想被朕再横揽一回,还是起来吧!”
摄政王闻言,未再拖沓,就势而起。
“到床上躺会!”见他起身,辰帝扶着他便往床边走。
摄政王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怎地?”辰帝疑惑地回头,嘴角仍微微带笑,神色风轻云淡。
“皇上,莫要为难微臣!”摄政王一双幽深难测的漂亮凤眸,定定地望着辰帝。
“摄政王,莫不是真要朕再次点了你的睡穴?”辰帝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勾勒出来一抹更深的笑容,只是细看,她的眼底,毫无笑意!
“皇上!咳咳……咳咳……”摄政王恼怒地唤了一声,随即,压抑地,闷闷地,一阵又一阵地咳嗽起来。
辰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缓缓地松了手,忽地高喊道:“来人啊!”
安公公应声而入,紧跟着的,还有小李子和摄政王的三个贴身护卫。
“安公公,准备御辇,将摄政王送到两仪殿休养!”辰帝清冷地吩咐。
“嗻!”安公公恭声应是。
“卫西,扶你家王爷上御辇!”辰帝望着其中一个偏瘦,然沉稳端方的侍卫,神色有些恍惚。
“奴才遵旨!”作为摄政王最倚重的侍卫,卫西面无表情地上前领旨。
卫西躬着身子,却并未伸出双手,只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句:“王爷?”
辰帝见此,勾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轻地甩了甩袖,一言不发地转身。
摄政王微征地望着辰帝孤傲的背影,漂亮的凤眸里不知何时缀了几许不易察觉的痛色。
一室清冷,功亏一篑!
重新窝回了自己的龙被中,辰帝不曾料到自己待摄政王已然这般不忍,不忍至此,果真是亏欠了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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