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也软软地倒下,跟他哥哥一样再也坚持不住地晕厥了过去。
渠清已经飞奔至床前,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般并排躺在一起,双双不省人事。俱是白衣鲜血,刺目得叫人几乎立刻要落下泪来。
这一刻,她非常庆幸她十余年为帝的生涯,叫她这般境况下,仍能保留最后一丝清醒,不至于吓得与他们一道晕厥过去。
渠清咬着下唇,疼痛使她越发清醒。她一手拉着权海晏滚烫灼人的手掌,却不敢摸上他的脉搏。
另一只手,极快地放在姬落的脉门上,脉象应指而来,渠清片刻便确定姬落虽是重伤却无性命之忧。
放下姬落的手,渠清不作丝毫停顿地运了功力,把手覆在权海晏的胸前,毫无保留地将元气一股脑地渡了过去。
约是过了两刻钟,渠清已经头晕目眩,她心知自己若是再强行运功渡气,怕真的会与他们一起倒下。
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手,渠清颤颤巍巍地摸上权海晏地脉搏。脉来细软而沉,柔弱而滑,兼之自有渐无,散漫飞舞,轻飘无根,毫无规则。
脉弱而散,加之无根,乃人之将绝之相。
这个认知,差点崩坏她最后一道理智的弦!
无意识抓着权海晏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渠清感觉自己也痛得透不过气来了。
痛,心口真的痛极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为另外一个人痛成这般模样。这世间,也只有这个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对“心疼”二字的认知。
从“心疼”到“心痛”,一字之差,却能从心灵感受直接转化为身体反应!
情之一字,所蕴之力,真是不敢小觑,不可估量!
咬破了唇角,狠狠地拍了拍眩晕昏沉的脑壳,又忍不住甩了甩,渠清这才寻回几丝清明。
只见她低下头,下了某种决断般一把将权海晏揽进怀里,本该已经熟练无比的动作,渠清却做得艰涩无比。
她揽着权海晏,转身直直地出了殿门。
“去替陈公子疗伤!”路过殿门口,辰帝对卫西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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