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错了!”极其干脆地认错,权海晏挣脱姬落的扶持,试探地跨出一步,身子有些摇晃,他稳了稳,又逞强继续走。
心口疼得几乎麻木,姬落咬着唇,费劲全力撑住自己,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家哥哥摇摇欲坠的背影。
又将视线放到渠清身上,想乞求她清醒点,他家哥哥已经快疼疯了!
可姬落眼睁睁看着渠清抹了把泪水,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权海晏异常认真地道:“错了?不,你没错!”
“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来招惹你!”
渠清说这话的时候,心如死灰,冷若寒霜,恰似那冬日瓦沿上流下来的水,你还能听到它结冰的声音。
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渠清目光虚空,身姿冷漠决绝,路过权海晏时亦无半分停顿,只边走边木然地道:“你既是从来都不需要我,我再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渠清这话轻得好似一阵风,一吹即散,落在权海晏心底,却又如千斤巨石,砸得他几近窒息。
甚至,在她路过他时,他都没有一丝力气去抓她的衣袖。
姬落疼得头昏脑胀,意识模糊,只在渠清路过时,本能地抓住她,乞求道:“阿清,你醒醒!哥…哥哥……唔……”
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姬落忍不住呻吟出声,放在身侧的右手亦实在无法抑制地捂上胸膛,素日颀长直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佝偻起来。
卫西低着头余光瞥见姬落的身子摇摇晃晃即将倒下,一个箭步上前在渠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姬落扶住。
反正他知道,这会他家王爷若是倒下定是要皇上去接的。若皇上不接,他家王爷亦定是宁愿倒在地上也不要他去扶的。
渠清呆滞地看着被卫西搀扶着的姬落,随即本能地回头望去。
权海晏站在两步之外,身姿修长笔直,眸光空洞迷茫。
他望着她,又好似半分未曾将她纳入眸中。
他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孩童般无助,又如同沙漠中迷路的旅人般绝望。
他似一尊已经彻底石化的雕像,经受过烈日寒霜的洗礼,风一吹,便要化作一扬尘土,与天地融为一体。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做了什么?
渠清绝望地闭上眼睛,又霍然睁开,瞬移到了权海晏跟前,一把打横抱起,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进了内殿卧房。
将权海晏扶坐在床上,爬上去,坐在他身后,做出运功渡气的姿势,渠清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火焰,对着试图挣扎的权海晏道:“嘘!不要说话!不要反抗!我会疯,还会……死!”
渠清一个“死”字,说得婉转动听,又决绝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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