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姬落的声音陡然拔高,靠在椅背上,喘得厉害。
渠清怀里的权海晏身子都不自觉地抖了抖,不着痕迹地咬了内唇,胸膛急剧地起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阿清,我很难受!”喘息了好一会,姬落眸光带水地望着渠清,虚弱地开口。
“我知道,哥哥的隐忍欺瞒,今日把阿清逼得失了理智,是哥哥的错!”
“只是阿清,我这会真的难受极了!头痛难当,胸闷气短,胃脘痉挛,浑身乏力,我已然分不清我与哥哥究竟谁带累了谁。可我知晓,我这般难受,哥哥只会比我更难受!”
“哥哥做错了事,阿清生气是应当的!只是阿清别在这般境况下与哥哥置气了,好不好?”
“你这会不克制住自己,待回过神来,心疼的亦还是你自己!”
“阿清,伤人伤己,百害而无一利,就先原谅哥哥,好不好?”
姬落温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喘息一并从耳膜袭入渠清的心房,权海晏靠在渠清的胸膛,极其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心脏剧烈的跳动。
手心里早已一片血肉模糊,渠清拥着权海晏,望着姬落,眼底全是水雾氤氲,有些难堪,又有些委屈。
姬落精神不济,没读懂渠清的神色,见她始终沉默,只以为她还是不为所动,又软软糯糯地添了一句:“阿清,算阿落求你了,好不好?”
“阿落!”
渠清失声崩溃,抱着权海晏的手差点松开,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堪堪站稳。
“阿清!”姬落站起来要去扶渠清,眼前一黑,又重新跌了回去。
“清儿!”渠清这番动静,让权海晏混沌不堪的脑子里寻回了几丝清明。
“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拉着渠清的衣袖,权海晏迷迷蒙蒙地撒娇。
渠清拼命摇头,一滴泪砸在了权海晏脸上,灼得他生疼生疼的。
“别哭,好吗?”
正如姬落所说,权海晏比之姬落,难受得不止一星半点,若不是渠清这会牵动着他的心,他怕是早已昏厥过去。
渠清方才渡的元气有限,权海晏的心疾这般重,护住心脉已十分不易。如何再护住疼痛难当的脑子,又护住时刻痉挛的胃脘?
更遑论这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心疼,便是天神,亦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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