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权海晏如此郑重其事地交心一番后,姬落面对他哥哥的态度明显放松了许多,再不是时刻心翼翼迁就顾虑的状态。
走了大半月,权海晏除去第一情绪起伏过大,身子难受得厉害,往后倒真如他与渠清承诺的那般,格外爱惜自己,竟一次未曾犯病。
这一,北戎边境就在前方,只是夜幕已深,赶不及跨越边境抵达下一个驿站,一群人只得在一片密林中驻扎歇息。
坐在篝火旁,吃着自家哥哥烤的鱼,姬落面色红润,心满意足。
“哥哥,晚上阿落跟你睡,好不好?”胆子越发大,姬落放松的状态就是开始肆无忌惮地跟权海晏撒娇。
“好!”权海晏给自己的烤鱼翻了面,啥也没问,淡定从容地点头。
一众北戎使臣见自家太子与湙朝摄政王亲密无间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有些稍有眼力的臣子,将二人来来回回,看来看去,亦早已咂摸出一点骇人听闻的真相来。
可这真相,着实过于骇人听闻,这些个臣子们摸了摸脖子,个个闭口不言。
夜深人静,姬落悄悄溜进权海晏帐篷里,默默地爬上了他家哥哥的床。
权海晏早早给他放了被褥,姬落这些时日胆子着实有些大,竟视而不见,直接掀了他哥哥的被窝,挤了进去。
“阿落!”
毫无防备,被姬落身上的寒气冻得一哆嗦,权海晏蹙眉不悦地喊他。
姬落被他哥哥宠了半个月,这会半分不怕,扯了被子将俩个人盖严实,嬉皮笑脸地撒娇:“哥哥,阿落好冷!”
“……”
这要不是他亲弟弟,他绝对立刻把人扔出去,喂狗!
权海晏咬牙切齿地想。
回头想想,好像是自个把他纵容成这般模样,又颓然无力。
拿姬落没办法,权海晏干脆不理他,闭上眼继续睡回去。
眼瞅着自家哥哥拿自己一副看似无可奈何实则心甘情愿的模样,姬落心里别提多美了!
喜滋滋地挨着自家哥哥平躺好,姬落却无一丝睡意。
今夜,他可不是一时兴起来缠自家哥哥的。
夜这么长,坏人这么多,他得守护好自家哥哥才是!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姬落还没等来料想中的刺杀,胸口却毫无预兆地袭上了一阵阵剧烈疼痛。
他惊惶地看向自家哥哥,正对上权海晏一双同样惊惶无措的眸子。
“哥哥,你怎么了?”
抓着权海晏的手,姬落疼得直抽气。
“阿落,前世……”
权海晏焦距虚无的眸子终于凝了光,开口欲问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了打斗声。
瞬间精神紧绷,强忍着心口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剧痛,姬落下意识地抓了权海晏的衣服披上,迅速下了床。
“阿落,回来!”意识到姬落要做什么,权海晏厉声喊道。
脚步一顿,姬落咬了咬牙,又决绝地往前走。
“阿落是要我运功压制心疾吗?”
气息紊乱,权海晏伏在床上,难受得差点晕厥。
姬落的气势顿如山崩,一泄无痕。
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床边,姬落既委屈又心疼:“哥哥,阿落怕!”
“怕什么?”
自己带累自家弟弟,权海晏心怀愧疚,态度温软得不行:“我早已安排妥当,乖乖待这,守着我就好!”
喘得不像样子,权海晏一句话得断断续续,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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