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太子殿下再喂王爷吃粒药,微臣去熬碗理气补血的药!”
话毕,周淮生脚步匆匆地退下。
姬落从自己袖口里拿了药,一眨不眨地盯着权海晏吃下去。
痛得不能自已,权海晏此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倚在斜榻上,又粗又重地喘息着。
姬玺早已扶起了苏漓,忧心忡忡地与她一同站在旁侧,二人均是一脸焦急,却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亦不敢开口。
他俩枯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北戎皇上见权海晏胸膛得起伏稍稍平稳了一点,心翼翼地询问:“阿尘好些了吗?”
丝毫不曾理会北戎皇上,权海晏挨着姬落,连日来皆冷漠寡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几许脆弱。
他气若游丝,软软地与姬落道:“阿落,我想回家了!”
姬落的眼泪,登时顺流而下。
家?
哪里是他哥哥的家?
不是有亲饶地方就是家吗?
可这北戎,明明有与他哥哥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为何却不是他哥哥的家?
“哥哥快点好起来,阿落送…送你回…回家……”
心如刀绞,哽咽地道出一句话,姬落已是泣不成声。
大地大,只有阿清在的地方,才是他哥哥的家了!
他哥哥想回家,阿落送他回家!
当夜,姬落便不顾他父皇母后的阻拦,带着权海晏回了太子府。
回到府中,已是夜深人静,姬落直接把权海晏领到了主殿。
沐浴后,二人并排和衣而卧,姬落心地把头靠在权海晏肩上,轻声道:“哥哥睡吧!过两日,哥哥身子好一点了,阿落与你一道回大湙!”
疲乏不堪,权海晏只认真地问了一句:“阿落想好了?”
“嗯!”姬落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
权海晏亦不劝,虚弱无力地道:“睡吧!”
如此,一夜无话。
许是真的累坏了,二人均是大亮才将将转醒。
姬落一醒,阿智便来报:“太子,太子妃寻你有要事!”
陈英?要事?
“何事?”姬落皱着眉头,不悦地开口。
“太子妃她那里有药可以治疗失明。”
有药?整个北戎都快被他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什么良药,她能有什么药?
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吗?
这些时日,他顾着给他哥哥寻解药,顾着照看父皇,禁了她的足,一直没腾出手来收拾她。
她可倒好,居然还有勇气上赶着来找自己。
最好是真的有药!
不然……她既堂有路不肯走,地狱无门偏要来,他一定让她尝尝深陷地狱的滋味。
慢悠悠地伺候权海晏用了早膳,姬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带着阿勇阿蒙往后院走去。
到达晗光院时,陈英早早地就站在院门口迎接。旁边还有几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紧紧地盯着她和她的一众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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