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姬落中了蛊毒,北戎皇上皇后来得倒快。
“阿落,你先休息,我去见他们!”权海晏起身,打算避开姬落独自与姬玺苏漓谈谈。
“哥哥!”
姬落叫住权海晏,执拗地强调:“我不是孩子了!”
叹了口气,权海晏妥协道:“跟过来吧!”
见了北戎皇上与皇后,由周淮生道明了原委,将试心草的药效得清清楚楚。
原本焦急不已的二人瞬间沉默,姬落这才明白他哥哥为何非要今夜将父皇母后喊来。
他们竟是在……犹豫吗?
这一刻,姬落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听他哥哥的话。
乖乖地躺着休息,不出多好啊!
许是便永远不会知晓自己的父皇母后在救与不救自己之间亦会犹豫不定了。
是他,太真了!
悲念一起,胸口一抹剧烈的疼痛疾风骤雨草袭了上来。
“阿落!”权海晏皱着眉担忧地唤他,面色与他一样虚弱苍白。
“哥哥!”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姬落声音里满是依赖与委屈。
心口的疼痛照旧来得猛烈,去得迅速。
可权海晏心底翻涌的愤怒却无法消退,这二人,竟还真的犹豫起来!
“怎么样?二位想好了吗?由谁解蛊?或者俩个人一起?”权海晏语气无波无澜,但是个人都能从中听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由孤吧!”做了决定,北戎皇上脸上倒显出几分轻松来。
听闻北戎皇上愿意,权海晏的怒气去了几分,将目光移到苏漓身上。
苏漓一惊,连忙表态:“我也可以!一起…一起好了!”
冷漠地阖上双眸,权海晏心中微凉,淡声道:“如此便有劳二位了!”
姬落坐在一旁,一字未发,面色异常平静。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所以,试情蛊最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解蛊之法苛刻至极,而在于人心。
而人心,是最经不得考验的东西!
多少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一遭遇试情蛊便分崩离析,皆因这人心,从来经不起考验。
翌日晨起,姬落的胸口那朵淡红色彼岸花颜色稍稍艳丽了些,花苞似乎微微绽放了一点点。
待到辰时,姬落与权海晏刚刚提了筷子准备用早膳,胸口就被熟悉的刺痛迅速侵占了。
而这一次,与从前不同,疼痛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二人咬着牙死死地熬了过去。
“阿勇,立刻去看看北戎皇上皇后哪里去了!”刚喘了口气,权海晏便撑着身子下令。
早与姬玺苏漓约定好辰时之前来替阿落蛊,这二人居然等阿落蛊毒发作了一次还未到!
莫不是反悔了?
就在权海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姬玺与苏漓时,他们在门口撞上了刚要去寻他二饶阿勇。
“阿尘,阿落,我们是睡过头了!因着……”
北戎皇上一进门便开口解释,权海晏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打断道:“把试心草喝了吧!”
周淮生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试心草到了北戎皇上跟前。
身子一阵僵硬,姬玺看了眼面色发白的姬落,视死如归般端起那碗试心草,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饮下试心草的姬玺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明显变化,原本浓重的帝王威势变得浅淡,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稚嫩。
“取血吧!”他一开口,这种变化就更明显了,声音里竟带了一股青年人特有的生机。
周淮生动作麻利,非常有技巧地划开姬玺的肘间,不一会便取了一碗血,递给姬落。
面对一碗还带着温度的至亲之血,姬落此刻无敦排斥起来。
“阿落,乖!喝下去!”权海晏只当他心里别扭,故而开口哄他。
知道他父皇血都放出来了,他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将这解药喝下去,姬落亦没打算反驳什么。
忍着心底的排斥,姬落接过那碗鲜血,蹙着眉仰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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