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清回揽他,彼此相拥了许久,微有疑惑地问:“只是为何要疆绝逸?绝伦逸群吗?”
闻言,权海晏身子僵了僵,而后若无其事地道:“嗯,有那个意思。”
是啊!真有那个意思来着!不算撒谎,试心草也拿自己没办法。
只是试心草放过了他,他却一不心陷入了一份久违的回忆。
绝逸?绝伦逸群?哪里是光想着什么绝伦逸群啊!
绝逸,绝意,决意,决意绝意!
自己是否真的半分不曾想过执掌下,坐拥万里江山?
年少时,谁不曾渴望站在最高处,俯瞰下?
自己,亦未曾免俗吧!
然,坐在龙座上的是他最亲最爱的姑娘,他一手栽培的的大湙帝王。
彼时,先帝托孤,临危受命,自己手捧先帝遗旨,遵权家祖训,亦只能决意绝意。
待自己的姑娘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成了英明神武的君王,待自己发现自己的一颗心不知何时丢在了她身上,先帝遗旨的约束,煞孤星的命格,均只能绝情绝意。
他年少轻狂之时,亦曾饮酒无数,深夜秉烛,静坐明。
“还有何意吗?”自然不曾错过他身体片刻的僵硬,渠清有些不安地追问。
略略思虑了会,权海晏轻轻开口:“清儿,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有比那些更重要的东西。”
听闻他如是,渠清脑子转了个弯,立时明白了症结所在。
绝逸,绝意啊!傻瓜晏哥哥!
暗叹一声,渠清顺从地转移话题:“那晏哥哥直接把人召到这里吧!”
“清儿?”惊讶地松开她,权海晏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傻瓜!”
瞅着他的表情,渠清都不知道什么好,心底酸酸涩涩:“晏哥哥,你要明白,清儿从来信你,如信自己!”
“若你真要这下,清儿绝对拱手相让!”
“所以要做什么,只管去做。清儿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照顾自己,一切以身体为重,好不好?”
胸膛鼓鼓胀胀的,权海晏启了启唇,贝齿又不觉扣了回去,讷了许久,方轻轻应到:“好!”
丝毫不在意地抚摸他的脸庞,渠清笑得妩媚温柔:“其实清儿早该让你召见一下亲信下属,想必他们亦早心急如焚想要见你。只是前些日子,你的身子实在不好,渠清一直压着没提。”
“把绝逸三堂六部的执事都召来,见完了,若是身子吃得消,再召你那些亲信属臣到这觐见,可好?”
见权海晏面带犹豫,渠清又劝道:“你身子不好,出宫太麻烦,便听我的,好不好?”
“可如此一来,清儿会……”
话未完,渠清截断道:“别可!晏哥哥上一世没少替我着想,这一生多想想自己,好不好?再,其实你多想想自己,对清儿来,才是真正地替我着想!”
“更何况,难道大婚之后晏哥哥要见他们都得出宫到摄政王府去?像什么话?”
问得权海晏一愣,渠清打蛇上棍道:“那些个朝臣清儿应付得过来!他们闲得只知道多嘴多舌,清儿自有办法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无暇置喙。”
瞧着渠清一副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模样,权海晏剑眉微挑,浅笑着轻声附和:“是是是,我们清儿最厉害了!”
“嘻嘻……那是!”
毫不客气地照单收下这份夸赞,渠清亲了亲权海晏的脸颊,豪迈非常地道:“所以你还担心甚?放心大胆地把人召来!”
“不就是想动用势力帮阿落嘛,清儿把手里的暗卫都给你,好不好?”
“不好!”
摇头拒绝,权海晏眉眼间浸染着深深的笑意,柔软地道:“傻清儿,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有些底牌,便是我,亦不可轻易相送!”
看他得认真,渠清一时兴趣,装作讶然地问:“什么底牌?难道晏哥哥以为暗卫就是清儿的底牌?”
然后一本正经地质控:“晏哥哥,你也太瞧清儿了!”
“嗯?”哪里看不出自家姑娘在逗自己,权海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是甚?”
“自然是清儿腹中的孩子!”
笑得山花烂漫,渠清理所当然:“难道宝宝不是清儿最大的底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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