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清儿,好疼!”带着委屈依赖,权海晏仍捂着心口,仰着头,一脸乞求地望着渠清。
见渠清纹丝未动,权海晏又委委屈屈地奶狗似地撒娇:“抱着我,好不好?”
“好!”这一次,渠清答得飞快,却转而理直气壮地道:“你把药吃了,要抱多久抱多久,要怎么抱就怎么抱!”
权海晏呼吸一滞,随即又急剧喘咳起来,几乎撑不住,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滑。
仍一动不动,渠清脸上反而重新溢出了冷笑,冷若冰霜般陈述:“摄政王,若是你的选择是将解药给你的亲弟弟,那么孤抱与不抱都不再重要了!”
“孤只告诉你一次,倘若你的选择仍是把解药给他!那么,你带着你的亲弟弟,涯海角,随便去!”
“而孤,会留在这繁华的青都,做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平静而哀凉,渠清清浅的声线里是绝望至极的无期淡漠。
渠清话音刚落,瘫软在座位上的权海晏,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猛然站起,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恶狠狠地将她拥进怀里,失态至极地低吼:“清儿,闭嘴!”
头晕眼花,摇摇欲坠,权海晏却不敢倒下,只靠在渠清身上,借了力维持住身形。
被他冰冷至极的怀抱抱了个满怀,渠清不由自主地一哆嗦,下意识地想推开,身子却僵得半分动弹不得。
“清儿,信我!”附在渠清的耳边,权海晏极轻极轻地恳求。
他的声音轻若鸿羽,渠清亦差点没听真牵
信他?
要信他甚?
信他会选择自己吃了解药?还是信他即使不吃解药也能陪自己白头到老?
自己信过他多少次?他又欺骗过自己多少次?
信他?让自己怎么信他?
他可信吗?能信吗?
在渠清脑子混乱不堪之际,权海晏伸了手,极其艰难地在她右手手背上一笔一画地勾勒。
尖尖的指甲划过肌肤,渠清从纷繁复杂的思绪脱身,所有的感知均不由自主地凝聚在右手手背之上。
他在干什么?
写字?
写什么呢?要告诉自己什么?
待权海晏费尽气力在渠清手背反复将四个字写了两遍,渠清僵硬不堪的身子更是直接僵成了石像。
震惊得完全无法反应,渠清化作石像许久许久。
以为她没懂自己的意思,权海晏又费力地伸手在她手背开始描绘。
渠清蓦地抓了他寒凉的手掌,抬起头,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眸期冀万分地望着权海晏。
知她明了自己的意思,权海晏水雾氤氲的眸底不由染了几许隐晦的笑意。
他启了唇,状似随意地伸手去摸渠清的头,挡住了自己的侧脸,无声地道:“没喝,骗他!”
完,隐秘地朝渠清露出右手无名指,那指腹之上,赫然是一个浅浅的将将结痂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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