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携上了金根车,子起驾,声势浩大的仪仗缓缓移动。
街道两旁,子御驾所过之处,数以万计的百姓拥挤成堆,礼乐齐鸣之中,夹着万民恭贺。
“恭祝皇上皇夫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待御驾走远,激动万分的百姓抬了头,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华盖如海,红妆漫,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犹如巨龙般蜿蜒了大半个青都街道。
御驾内,辰帝凑近摄政王的耳边,顺手塞了塞他耳内特制的隔音棉,软软地开口:“晏哥哥可知何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清儿是故意欺负晏哥哥如今听力不佳吗?”
在彼此交握的手心调皮地挠了挠,摄政王露出一抹明媚邪肆的笑意,柔声反问:“那清儿可知何谓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又可知何谓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他一字一顿,声如清泉,若陈情表意,似情韧语,生生羞红了辰帝的双颊。
看辰帝满面红光,一派娇羞媚态,摄政王情难自制之下欲亲吻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奈何刚刚凑近,冠冕相碰,珠帘交缠,细微朗朗清脆之声于御驾内仿若水滴心田,荡漾起春波无限。
“噗嗤……呵呵……”二人相视傻笑,眼中俱是彼此甘之如饴的模样。
摄政王府至宫门之路并不遥远,更何况幸福时光,尤为易逝,眨眼之间,子御驾晃晃悠悠进了宫门。
御驾由正门直入,行至阶前方才停下。紧随的仪仗队伍有条不紊地由偏门进入,直立于两侧。
文武百官早已着艳色朝服,依次在位,恭迎大湙王朝最尊贵的皇帝皇夫。
辰帝与摄政王相携而下,他们十指紧扣,在百官的朝喝声中,一步一阶,登上了至高之位。
待二人转身,直立于巅峰之处,俯瞰下,众人再次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夫,皇夫万岁万岁万万岁!”
讶然之色在摄政王眸底一点点满溢,他的姑娘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霸道独裁,更加勇敢果决,更加爱重于他。
这一刻,他忽然无比好奇,她这的身躯是如何在自己走后肩负起鳞王重担,并一路厮杀,直至下归一,海晏河清?
就如同今日,她究竟用了何种手段,令百官退让,臣服至此?
他的姑娘啊!
怎么可以美好能干成这般模样,叫他一颗心忽上忽下,明明飘飘荡荡,却又安稳至极。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皇夫,贺喜皇夫!预祝皇上皇夫,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底下继续响起朝臣声势震的恭贺声,摄政王飘忽的思绪稍稍回笼,暗袖之下摩挲着他家姑娘的手掌,挨个把玩她的指节。
指间酥痒难耐,辰帝悄悄嗔他一眼,桃花眸中流转的眼波,含情脉脉,妩媚醉人。
嬉戏的手指微微一顿,复又改为轻轻摩挲,摄政王激动厚重交织着疼痛怜惜的情意,唯有借此稍稍缓解。
无可奈何,而后纵容宠溺,辰帝任由他在自己掌间翻云覆雨,面上一派肃然,霸气威严地启了朱唇:“众爱卿平身!”
群臣谢恩起身之后,宫人搬了金案,摆上炉鼎祭品,再将三柱清香奉上。
二人紧牵之手终是松开,分别接过清香,辰帝先行敬香,摄政王随后。
炉鼎香烟袅袅,辰帝与摄政王并排跪下,以三拜九叩之礼祭告地。
礼毕,二人贴肩站立,喜袍暗袖之下,不知谁勾了谁的手,好似有引力一般,瞬间交握在一起。
“清儿,我的唇色可会过于苍白?”彼此肌肤的温度将将交汇,摄政王随性地抬了手指着自己诱饶双唇盈盈地问道。
似是漫不经心地抚过自己的唇瓣,一粒不起眼的药丸自摄政王指间滑入口中,他以舌尖相抵,缓缓含服,悄无声息。
眉眼含情,言笑晏晏,艳色逼人,摄政王与辰帝交握的手掌稳若泰山,瞧不出半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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