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坦坦荡荡地承认,摄政王安慰道:“莫担心!待上了御驾,我休憩会便好。”
他神色平静,只眉宇间透着些许倦意,二人边走边,亦不见他有半分不稳。
只当他有些许不适,辰帝稍稍松了口气,温柔回应:“好,你乖乖的,一会车上好好歇息。”
上了金根车,摄政王乖觉地靠进辰帝怀里,声音有些含糊,还带着涤荡的笑意:“清儿,这帝王冠冕挺碍事的。”
金根车座宽大舒适,辰帝让他躺好,枕在自己腿上,轻笑:“晏哥哥不喜欢吗?”
“喜欢。”
满目欢愉地答了话,摄政王迷迷蒙蒙地恳求道:“到了金銮殿喊我,好不好?”
“好!”
瞧着他一副迷蒙强撑的姿态,辰帝的心头瞬间揪了起来,忙一口应下,温声细语地哄到:“乖乖睡吧,到了清儿就叫你,乖!”
眼睁睁看着摄政王应声而睡,辰帝咬了咬唇,凝了他一会,朝外吩咐:“安禄福,放缓车速,绕远路至金銮殿。”
行至金銮殿门口时,辰帝看了眼沉沉昏睡的摄政王,狠了狠心,抚着他的脸颊轻唤:“晏哥哥……”
只唤了一句,摄政王立时睁开了眸子,紧张地开口:“到了?”
“嗯。”
鼻子有些酸涩,辰帝慢慢将他扶起,柔柔地安抚道:“别急,清儿没骗你,这才刚到。”
“清儿!”揽了揽她,摄政王直视她潋滟的桃花眸,浅笑而语:“不要难过,好不好?”
“今日你我大婚,晏哥哥怎么努力都不为过,我只想你欢愉幸福,予你一个完整美好的婚典。”
“好。”与他十指紧扣,辰帝笑靥如花:“清儿此刻欢愉万分,幸福无比。”
金銮殿内,二人坐于正中九阶之上,底下荣国使臣拜贺,再是几个周边国送上贺礼,紧接着朝臣次第有序地献礼吟贺。
期间,均是辰帝偶然客套几句,摄政王正襟危坐,赌是素日摄政安臣,睥睨下的气势。
渐近尾声时,暗袖之下交握的手指忽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辰帝平静的心猛然一荡,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紧张不已地望向身侧之人,顾不得场合地追问:“晏哥哥,怎么了?”
心跳失常,头晕目眩,胸膛越来越闷,近乎窒息,摄政王只觉意识似乎随着呼吸一点点流逝。
“清……清儿……”艰难无比地开口,摄政王整个身子都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怎…怎么了?”不管不关将他拥进怀里,辰帝心头的恐慌无限扩大。
恍惚间,好似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摄政王咬了咬舌尖,强制清醒了一会,死死握着辰帝的手,眸光一瞬不瞬凝着她,喘促地求证:“清儿只心悦于我,对不对?”
“对!”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但这完全不妨碍辰帝极快地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还欲再问什么,可渐渐流逝的意识并未予他机会,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摄政王只来得及嘱咐了一句:“别怕……”
“晏哥哥!晏哥哥、晏哥哥……”一种莫名的恐慌令辰帝浑身发颤,理智全无,她抓住摄政王的手臂不住地摇晃。
底下文武百官乃至他国使臣发现上首二人之异样,纷纷抬头张望,有些甚至开始交头接耳。
殿内渐起的纷乱嘈杂辰帝丝毫不曾在意,她一心扑在怀中双目紧闭,意识全无的摄政王身上。
待她终于寻回一丝神智,欲唤御医之际,怀里的人如扇羽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一双剪水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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