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心疼自己,辰帝自然喜笑颜开,甜甜蜜蜜地答应。
与文武百官及他国使臣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辰帝与摄政王相携而去。
回到乾和殿,便只剩下合卺礼了。
今日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乾和殿内的喜房自是被装点得尤为奢华艳丽,处处透着新婚喜庆。
屏退了众人,二人坐在喜床上,四目相对,俱是眸光如灯,暖意融融,情意绵绵。
“清儿……”千言万语,在摄政王喉间来回翻转,最后亦只道出了一句沉甸甸的呼唤。
“怎么了?”抵着他的额头,辰帝眨巴着一双风光潋滟的桃花眸,柔软地询问。
脑仁一直空痛得厉害,胸口的疼痛仍在肆意,拖着这般残破的身子若无其事地撑至此时,实属不易。
二人独处,对着这样柔软的辰帝,摄政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崩塌了防线,轻轻撒娇:“难受,想要清儿哄!”
“哪儿难受了?心口?脑仁?”疼惜万分把人揽进怀里,颇为熟练地伸手揉他的心口,辰帝满腔爱意展露无遗。
鬼使神差,摄政王在心底藏得严严实实地话语一不心就抖了出来:“清儿,你这般爱我,却仍比不上他,对吗?”
话一出口,摄政王登时悔意如潮,急急抱紧辰帝,喘促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嫌弃清儿待我不够情深,清儿别难过,好不好?我就是…咳……咳咳……”
得急了,一下子抑制不住地喘咳起来。
慌忙替他抚背顺气,辰帝柔声安抚:“乖,我知道!没有难过,你别急!别急,好不好?”
“嗯…咳咳……咳咳……”应了一声,摄政王又咳得厉害起来。
待他缓下咳嗽,整个人已浑然无力地软在辰帝怀里,眼眸半瞌,风华绝代的容颜难掩几分羸弱憔悴。
“晏哥哥,你方才睡着之际可是见过另一个晏哥哥了?”问得极其心,辰帝的言语间透着少见的忐忑。
愕然抬眸,摄政王震惊道:“清儿如何知晓?”
“猜的。”
吻吻他的额间,辰帝轻声解释:“你方才睡前,分明是一副诀别的模样,我本以为醒来不会是你了。”
“而后你醒后似是轻松又夹着几分无言的沉重与苦涩,我本也只是瞎猜。直至方才你那般问我,我才有几分把握,应是你们已达成共识,故而让你这般无所顾忌却又心有不甘吧?”
“清儿……”摄政王万万不曾料到,他的姑娘竟如川色过人,聪慧敏锐至此。
“被另一个晏哥哥欺负了?他跟你我更爱他?就连你亦如此觉得?是与不是?”描摹了一圈他迷饶眼眸,辰帝轻轻软软,吐出惊人之语。
“清儿,你……”
指着辰帝,摄政王讷了半晌,慨叹道:“真是多活了一世,这推敲策算,便是我亦自叹弗如!”
“呵呵……”轻笑了两声,辰帝默默承了这夸赞。
而后顿了顿,辰帝敛了神色,颇为认真地道:“晏哥哥,可知何以谓之爱?”
“从前清儿不懂,这人间儿女情长,究竟是怎样的令人九曲回肠。更不懂,何谓爱,如何去爱!”
“然这一路跌跌撞撞,与晏哥哥磕磕跘跘行至今日,清儿想明白了一点。”
“清儿的爱,是愿君可似那雄鹰翱翔九,亦是愿君能如那雏鸟安然归巢。想要你笑颜若百花烂漫四季不变,更想要你身体同松柏长青百年不改。”
“若你非要问清儿,爱你已爱得如此深沉,为何还可以爱他爱更加厚重。”
“那清儿可以告诉你,因着时间!”
“时间的奇妙在于,它会消耗情分,亦同样会增叠爱意。你永远不知晓,你们下一刻会情分渐消,或是爱意渐浓。”
“而很显然,清儿与晏哥哥的情分未消,爱意渐浓。这份长日久的感情,在无数次的碰撞交叠中,以一种锐不可当之势,越发深沉厚重起来。”
“若你觉得我爱他胜过爱你,记住,不是因着你不够好,而是时间它不够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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