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自驿馆出来就一路疾行至皇宫。
“烦请公公禀告,儿臣有要事向父皇启奏。”二皇子云钧行至御书房前向徐公公颌首。
“叫他进来。”雄浑的声音自殿内传来,徐锦凛神,躬身退至一旁,示意二皇子上前。守门的内侍也都躬身退到两侧,给二皇子让道。
“父皇。”云钧行至殿内,跪在云瀚帝的书案前向云瀚帝行礼。
“去见过越海的使臣了。”云瀚帝合上奏折,抬头看自己这个儿子,“有何事,说吧。”
行踪被云瀚帝掌握,云钧也没太惊讶,横竖有肖达守着,云瀚帝也不会知晓谈话的具体内容,“启禀父皇,越海那位世子打探到朝云公主自幼长在云山上,认为乡野之人,配不得他们越海的皇子。儿臣知晓世子对此事多有误会,所以极力辩解,可,世子最终仍未松口。只说,听闻皇祖母寿宴有京都众才女献艺,希望能在那天见到朝云公主的表现。”云钧顿了顿,抬头对上云瀚帝的眼睛,“儿臣不敢擅自决断,特来回禀父皇,请父皇圣裁。”
云瀚帝幽深的眼底映出二皇子云钧的整个身影,与他眼锋相对,“你怎么看。”
“给皇祖母祝寿,代表的是小辈的一片孝心,我们不好推拒。也不知朝云有何才艺,实在不行,可叫乐府派些伎人,粗略地教她些许,总不好辱没了我云瀚皇室贤德之名。”云钧说得诚恳,仿佛字字为云瀚皇族考虑,叫人挑不出错处。
“按你说得办。朝云是公主,不能委屈了她,储秀宫那,她不必去住。”皇帝一字一字地说着,云钧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储秀宫旁的玉华殿空着,收拾出来,给公主单独居住,再派一队禁卫过去守着公主安危,别叫人冲撞了去。”云瀚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云钧一眼,又低头去拿奏折。“你下去吧,这事交给徐章去办。”
“儿臣告退。”
“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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