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附在云星儿耳边细语了几句,云星儿所有所思地点零头。
“先伺候我更衣吧,让雪柚把那人带到偏厅去。”
云星儿偏过头应下。
“是。”
雪梨曲了曲膝,引云星儿前往浴室。
因为一整风尘仆仆的赶路,即使换了衣衫,洗净头脸,云星儿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做在主位上,一只手支在旁边的几案上,时不时轻揉额头,还真有那么几分带着病容的意思。
“人明德,见过朝云公主殿下。”
被下人们带上来的是一个青年人,即使被一群人押着过来,也不见有什么慌乱的神色。
如今进入厅内见到云星儿,更是从容地理了理衣衫和肩上不甚乖觉的一缕头发。
随即才缓缓开口,向云星儿问安。眉宇间那份从容像极了兰相身侧的明老先生,只是比之其京中浸染多年的父亲多了几分朝气与自信。
“明德。”云星儿像是被扰了清梦,按压着太阳穴,面色不善,“明老先生的老来得子,今日来见本宫,直吧,兰相所为何事。”
“公主如此直接,那人也不兜圈子。”
明德拱了拱手,站直身子,看云星儿也没有赐座的意思,依然不紧不慢,不受影响。
“兰相,几位皇子行事乖张害得公主失足落水,今日兰相遣人来,就是备了份薄礼,前来代几位皇子给公主赔罪。”
明德并不似旁的下人回话时那样低头垂目,反而径直看着云星儿,等其反应。
“哼。”
云星儿先是不做反应,随即冷笑了一声。
“越海人竟都是这般无礼,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派你这么不知礼数的人过来,想必也不是真心赔罪。妄我看在兰相是嫂嫂外祖的份上召见你。”
云星儿帕子掩住嘴唇,轻嗑了两声给雪梨学友递上一个眼神。
“明先生,公主身子尚未痊愈,您要是没旁的事,东西留下就能走了,不必在这兜圈子。”
雪柚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出声代云星儿赶人。
明德见云星儿等人如此反应,反而安下心开,这才吐口出此行的真实意图。
“公主且慢。且先瞧瞧心手中,兰相亲自为您准备的这份。”
话间,明德从袖中缓缓抽出一个细长的匣子,双手托着举于头顶,态度倒是比方才看来虔诚了不少。
雪梨看了看云星儿的意思,点点头上前接过明德手中呢匣子,捧回云星儿面前,然后又在云星儿的授意下将木匣子从顶上抽开心就看到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个纸卷,看外头隐隐约约的墨迹,显然是里头有字。
“这。”雪梨顿了顿,和云星儿再次交换过眼神。
“拿来吧。”云星儿处处透着疲惫,懒懒地抬手,接过雪梨从里面拿出来的纸卷,放在桌上,两只手缓缓将其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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