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明枪暗箭根本就让你防不胜防,皇帝怎么就能确定,你给蒋氏的是泼的恩宠而不是断头的斧子?”孙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眯起眼睛,“这危险,可不单单是在后宫,就是食国、越海,叫他们拿住了皇帝的软肋,皇帝又当如何?远的不再,你又叫皇子们都都怎么想,万一哪个为了自己娘做了什么糊涂事,皇帝难道还不清楚这样的事情吗?”
“够了。母后还是慎言。蒋妃那,朕自有分寸,皇后若是管不好后宫,那她也不必再管六宫事务,自然有能管的人来做,母后还是少管后宫的事为好。”
云瀚帝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不大好的样子,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就推开令门,再没给太后出声挽留的机会,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了。
“徐锦,母后这的事情,朕不希望有任何人传出去,你明白吗?”
云瀚帝向外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步伐,对徐锦道。
“陛下放心,奴才留在这,帮陛下把这里打扫干净。”徐锦俯下身,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云瀚帝鼻子出了声闷气,皱着眉头回头看了歪在软椅上的太后,然后负手离去,带走了一半的内侍,另一半则留在原地,俯身恭送皇帝离去。
云瀚帝走远了以后,徐锦往那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从一个太监手里接过一盏茶,挪着碎步到了太后近前。
“太后娘娘,您消消气。”一双手捧着茶盏给孙太后奉上。“陛下因为二皇子和朝云公主的事情格外烦躁,不是有意同娘娘置气的,太后娘娘不妨等陛下过了这气头上,再慢慢与陛下交谈。”
孙太后听着徐锦的声音,把扶着额头的手拿开,抬起头看了徐锦一眼,接过茶盏放在一边的桌案上。
“徐锦。你从,在皇帝身边照顾,形影不离。你告诉哀家,那蒋妃,是如何蛊惑殿下。”孙太后看着徐锦的眼睛像是要把徐锦看穿。
徐锦倒是不急不徐地把头埋下去,“回太后娘娘的话,耳听为虚,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或许这根,不在蒋妃娘娘那。”
“你是”太后眉头锁的更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为复杂。
“太后娘娘,不妨找个信得过的眼睛,替您去看一看。”徐锦低声道。
太后点零头,“哀家若自己传唤蒋妃来看,一来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总归是不够公正。二来,恐怕皇帝又要以为哀家要插手他的事情了。”太后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都一副疲劳的神态,“罢了,罢了。哀家不管就是了。”
“娘娘,陛下吩咐了奴才,把这里清理干净,免得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来,污了皇室清誉。”徐锦心地把这话出来。
太后一听,猛地把头抬起来,对上徐锦的眼睛,看着看着,还有些湿润,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也好,保全了皇后的名声,也保全了皇帝和哀家的颜面。你去吧,别叫他们受太多罪。钱嬷嬷和路公公是哀家的贴心人,旁的,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徐锦弯腰退下,快步走出去,手底下的太监们手脚麻利地捆住那几个方才在内间服侍的宫人,带去了无人处。
太后坐在后头,看着被带下去的那些人,眼中水光闪了闪,然后缓缓闭上,拈起了手中的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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