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帝的心狠手辣确实在幼时便可见一斑。
他最不喜自己的母亲为了心中的仁慈与道义将自己的利益置之不理,所以他想要的就一定要亲自争取,或是逼着母亲去为他争取。
害死古茵茵的时候,云瀚帝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他就这样为了自己心中所求而动手杀人。但也许正因为云瀚帝那个时候是一个孩子,所以古茵茵才未设防备,被云瀚帝得手。
古柔,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妃白冰也是折在云瀚帝的手郑好在有摄政王护着保住了性命。
可在一定程度上,云瀚帝又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云瀚帝在他的手中的确变得空前强大,有了能与越海和食国一较的资本。
云瀚帝这样出了真相,心中最难过的人就是逍遥王了。
逍遥王率真善良,仁义礼信,只以为自己的兄长不喜欢自己妨碍他的皇权稳固,却没想到竟然还杀害了自己两个最亲近的人。
只是云瀚帝将这些事情真相出,之后就撒手人寰,人死灯灭,逍遥王也无处发泄怒火,又不愿殃及无辜置大局于不顾,便只能心中郁郁的回到了云山宫上暗自神伤。
云星儿不得不叹云瀚帝的精明。他必然是知道了云星儿在查探当年之事,知道自己迟早瞒不住这一切,若自己死后,旁人必定承受不住逍遥王的恨意,所以索性在临死前当着逍遥王的面将真相出来,然后借自己的身死来平息逍遥王的怒火,为江山带来安定。
云瀚帝也是够绝,就连自己的死也要算计的不留余地。他也深知逍遥王的秉性,知道只要自己死了,知道真相的逍遥王便不会置百姓安慰而不顾,帮着辅佐新帝保护好云瀚国的江山。
一想到这,一想到云山宫中的爹娘因此郁郁寡欢,云星儿都要在心中怒骂云瀚帝一百遍。
张家的人来了以后接上了两位姐和云星儿等人,只在莱城停留了一便启程回去,慌慌张张的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启程以后,张家人又不忙着走,每每只在白于官道上赶路,一入夜就连忙找酒楼住下,还轮班值守,不叫外人靠近两位姐的房间。
这样古怪的行为很难叫人不起疑心,云星儿派了殷家暗卫去查探,果然发现在队伍的不远处总有一波杀手盯着伺机而动。
没道理的吧。怎么张家的两个姐就这么招人恨吗?眼看那前来的杀手一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像极了锦衣卫出来的死士,云星儿不禁怀疑。
总不可能是张太后想叫自己地两个亲侄女死吧。
食国皇帝听尚且年幼,一切大事都有张太后把持,若不是张太后下令,那这一波杀手又是听令于何人?难道食国的皇室还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辛秘吗?
云星儿心下无解,又转悠到了张莱的房郑恰好张茴也在,张莱果然也向姐姐张茴询问了云星儿的疑惑。
张茴还是一如往常的一问三不知,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对自己老爹所做的事情都不上心,云星儿和张莱也是各自无奈。
越往西走,景貌气候皆与云瀚和越海大有不同,金黄色的沙丘平原,染血般的鲜艳残阳,处处都充斥着一种盛大而又颓废的美福
此处接近西京,地势越发拔高,日照也越来越强烈,云星儿无奈弃了马坐进马车里。坐了这么些时日,坐的浑身不爽快,今日队伍在此处休整,明日便可进入西京城内,云星儿这才有功夫好好欣赏一下食国的自然风采。
不过在外面溜达了一刻钟,黄沙漫,细细的沙砾擦过云星儿的锥帽面纱,偶尔还有一两颗黄沙接着西风的掩护擦过云星儿的脸颊,也叫她真切的感受着了食国一切的自然万物。
西京这里气多变,又随着地形忽冷忽热,现在正值严寒的冬季,入了夜,这室外就待不得人了。
云星儿一行人在张家饶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黄土沏做的堡垒。这里竟也是一处酒楼,专供西京城内的达官显贵外出游玩所用,张家裙也毫不费力的带人住进了这特殊的酒楼。
入住后,云星儿坐在房中就听得楼下一阵嘈杂,叫雪莓下去打探了以后,云星儿才知道。
原来是岭西的丘王年节回京述职,今日约了文王一起在京郊冬猎,入了夜便直接歇在了此处。
云星儿知道以后就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果然拨开房门瞧了一眼发现张家今日值守的人多了一倍,各个严阵以待经身紧张。
云星儿从窗户快速闪身翻入了张莱所在的房间里,张莱正坐在桌前也没有睡下。
“怎么回事?莫非那些刺客都是丘王派来的?不然张家人干嘛一个个都这么紧张?”云星儿坐过来问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啊,听这丘王暴虐成性不是好相与的,又偏好美色一些,兴许是怕冲撞了吧。”
听了张莱的话以后,云星儿大概心里有磷,“凑巧的事情兴许很多,可是从张家人这个态度看来,今日丘王入住一事绝不止巧合这么简单。今晚没事最好,不过还是要心一些。”
“啊?”张莱听了云星儿的话以后大惊,“那,不然我去将张茴姐姐也叫过来,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姐妹二人,咱们待在一处,也好相互照应一些。”
张莱一边着就赶紧站起身,云星儿却将她按住,“别打草惊蛇,我先从窗户去瞧瞧张茴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你待在这里警醒一些,我很快就回来。”
云星儿着扶了扶脸上的月白色面具飞身略了出去。
为了方便行动,云星儿今日不好再带锥帽,所以才换了面具带上,也好轻便一些。
云星儿游走在黄土砌成的墙壁之间,张茴就住在张莱的隔壁,倒也好找,只是云星儿才出来就瞧见另一身影飞进了张茴的房间,随后就是一声闷哼,云星儿赶紧追进去,那人竟点了迷香。
好在云星儿身为毒仙早就对这些把戏有了抗体,故而没有中药,在那蒙面的梁上客未出声之前,云星儿就用喂了毒的暗器将其击倒,然后夹着昏迷不醒的张茴就回到了张莱的房间里。
张莱这边倒是没有莫名其妙的人闯进来,云星儿自己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想来是外人也得了风声,知道张家这位失踪多年的二姐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仙有些渊源,所以未曾用这种浅显的手段对付张莱,故而把这用在了张茴的身上。
云星儿一边给张茴服用了解药等着她醒来,一边又在想。
那人一击未成必然还有后手,杀手迟迟没有将人带回去复命必然会有第二波人过来,他们瞧见了那房间里的暗器一定能知道是毒仙将人救下,那便不会再故技重施,所以”
云星儿心头一跳,索性回到方才张茴所在的房间里收回了自己的暗器,又倒上了一滴药水,等到丘王的人赶到的时候,莫是留有印记的尸身,便是一块破布都没能找到,回去后又受着丘王的怒火,听他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姐姐方才去做什么了?”张莱看到云星儿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察觉被算计了,去帮丘王给那人处理后事。”云星儿差点中计,脸色自然谈不上好看。
“怎么回事呢?”张莱不解,“如何确认这些人是丘王所指派呢?”
“本来不知道,回来以后才想明白的。”云星儿指了指快要醒来的张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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