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楼君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一团浅蓝身影。

“你醒了。”楼君知从桌上端来一碗汤药，递给白欢殣，“药喝了吧。”

“谢谢师父……师父，我们在哪里呀？外面怎么这么黑？”白欢殣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出神，她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吧……

“我们在清宫，现在是半夜了，这里是师父的卧室。”楼君知轻轻地将白欢殣按回床上躺下，窗外依旧是黑沉沉的夜，白欢殣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跑出房间，站在露台上，脚下依旧是五彩色的云彩。夜风像河水那样清凉凛冽，扑在人热腾腾的身上，就像浸在凉水里一样。

楼君知站在露台，俯瞰着千山万水，白欢殣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楼君知，控制住要喷鼻血的冲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吧。”楼君知瞥了一眼白欢殣，白欢殣大喜过往，小心翼翼道：

“师父，你觉得若灵怎么样啊？”

“怎么了？”

“师父，我想收她做徒弟，你看若灵和小殣这么像，也这么乖，要是成为了小殣的徒弟，一定非常好玩吧？师父，求求你了嘛……”

“若灵这孩子仙资不错，她并非凡人，生下来便是仙身，小殣，相信师父，以后会有的。”楼君知走到白欢殣身边，摸摸她的头，白欢殣则是轻轻往身后靠，靠在楼君知身上……师徒二人站在一起，白欢殣在楼君知身旁，小嘴叽叽喳喳个不停。

那一晚，楼君知静静地在一旁静坐，偶尔对白欢殣指点一二，白欢殣则在万朵云彩上舞剑给楼君知看，累了，就靠在楼君知身旁看夜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夜景。

许多年后，白欢殣在云彩上为楼君知舞剑这件事依旧是记忆犹新……

后来的日子里，师徒二人便游遍人仙界名山大派，锄强扶弱。

“师父，小殣想家了，明天我们可不可以回村里看看啊？”

“可以。”楼君知点头，对楼君知来说，现在的这段日子里，是踏实的，安宁的。比起在天一派，在浅清殿，为了天下忧心，为了神器奔走，他更喜欢现在的恬静舒心。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日子，有她相伴。虽然师徒二人是同一间客栈，同一间房间，但是他也不是不懂男女有别，也从来不喜与他人亲近。外界传闻，曾经北冥流云是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却出来没人知道，楼君知从不让她近身，就连跟他最亲近的师弟乔羽书，偶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会让他觉得别扭。可是，他那时却再自然不过的在大众面前抱着她，紧贴着她的身子，两只手也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带她一起飞向天空。甚至，他们的脸几乎都意外贴在了一起。事后，楼君知也曾后悔自己的鲁莽，却在不经意间，心里渗出了一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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