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仙子,是除了北冥流云之外仙界的第一美人,天庭之中的天之骄女,对吗?”
“你知道我。”
千夜绯雪的语气没有犹豫,没有质疑。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当年在天庭之中,身为乐仙,名气也能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抚得一首好琴,跳得一支好舞,可是最后竟也是为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楼君知变成如今这般仙不仙魔不魔色鬼样子。
楼君知,那是碎了仙界千万名弟子春心的一抹幻影,他孤高而出尘,冰冷而淡漠,以旁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速度和风姿,迅速了结了许多魔界中人,天空下起薄雪,熙熙攘攘,落在每个人的眼角眉梢,她不断的用自己仅存的真气输送给他,企图能够挽回什么。她的手已在他身上抓不到真实的触感,而后点点荧光如烟火一般极尽绚烂而又凋零,飞散而去之时她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千夜仙子,放下执念好好生活吧。”
他要她怎么放下?
怎么放下?
怎么能?
“欢殣,若是我现在杀掉你,你师父定然会找我报仇吧。”
白欢殣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神变得深邃而迷离,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挣扎,但只是转瞬便又恢复成他的月牙式的招牌笑容。
“千姐姐,你别开玩笑了,师父他……师父他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寻你报仇。”
“倒也是,向来无情无欲的楼君知又怎么会关心其他人。”
千夜绯雪叹了口气,催动剑身,速度比之前愈加地快了,也愈加接近东海。这就意味着,白欢殣再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你害怕吗?”
“怕,我当然怕。”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坚定地想来东海海底修复勾栏玉?”
“师父不能死啊,我想走,想逃避,逃到一个师父找不到我的地方,可我只想对你说,我绝对逃不出来了。”
……
三人降落在东海岸旁,而今日的东海海面,不似曾经一般平静。大海苍苍茫茫,连天接地,。风和日丽的时候,它坦荡如砥,一碧万顷。日星隐耀的时光,它浊浪挂空,奔腾咆哮,势不可挡。
从海底浮出来四位身着银色盔甲,满头白发苍苍地男子,四位男子顿时面面相觑,看向眼前三人,几百年来,虽有众多妖魔强行攻入结界,试图唤醒魔宗,如今再有人擅闯东海,四人倒也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一次擅闯东海妄图解开仙器封印,放魔宗祸害人间的竟然会是仙界第一武林大派天一山楼君知的徒弟。
“白欢殣?”
“正是。”
“你此次前来东海,是有何事?若是想请我们四位帮忙,你请走便是,若你也是打这魔宗的主意,那请你速速离开。”
“对不起,为了师父,我必须要这么做。”
“尊者他老人家出了何事?”四人顿时慌张起来,若是尊者真出了什么事,要如何向罹诀长老交代?如何向天一派交代?
蓝光顿时一闪,勾栏玉地碎片出现在白欢殣手中。“尊者的元神就在勾栏玉内,若不及时修复此玉,尊者定然会有危险。”
“这……”
不等四人反应过来,白欢殣已经从墟鼎之中取出伏羲琴,开始施法。琴声悠扬,顿时,四人一同昏昏睡去,坠入海底。
“快!快走!”
江萧陵拉住白欢殣几乎凉得没有温度的小手,打开光壁将白欢殣拢入怀里,千夜绯雪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向深海探去。越往海底内,就越是光亮,不似普通的海底。
这一次,她也什么都不怕,只是,她怕他不要她了。
东海海底深处,没有东宫,没有鱼儿,更没有任何活物,妖艳地蓝色光壁下,仅有一柄剑身沾满了血且惨不忍睹地剑插在那儿,剑柄朝上,剑身似乎已经被血腐蚀得已经生了锈,但依旧可以看出昔日的金黄色与金光闪闪的模样,那一把剑,仿佛撑起来了整个海底。
“这是什么?”白欢殣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剑身,这把剑,足足有东海海底深度那么高大,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是给了她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魔宗之剑,剑下,封印的是能够毁天灭地地魔宗之力。”江萧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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