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齐府后,宋锦重便驱车来到了此行最重要的一处。
李府。
来之前七重在杜府发现了一封被倒扣在抽屉里的信。
信上写的是正清亲启。
落笔人却是李梦得。
宋锦重打开信封这才知晓李梦得是那个邀约之人,只是杜正清如约而来,他是否也如约而至?
马车很快停下,宋锦重眸光深沉。
“王爷,这李府好生奇怪,门外竟一个人也没有。”七重停下马车,看着禁闭的李府不由得挠了挠头,按理说门外应该有人才对,不然怎么通报人去见李院事?
听到七重的话,宋锦重掀开帘子,这才看到李府门前空无一人,一种诡异从二人心中升起。
这李院事可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的人。莫非人跑了?!七重心想,当即跳下马车,没曾想只是猜测便轻而易举推开了李府的大门。
七重诧异地看向宋锦重,宋锦重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一阵砍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急切的声音带着愤恨,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
得到宋锦重的示意,七重利落下马车,走到侧旁的巷道,只见一人站在长梯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地砍竹子。
“喂,你干嘛呢!”七重看了眼发现这竹子确实长的过于茂盛了,但好歹是官家的地方,怎地说砍就砍,这才皱眉呵斥道。
那人一听到七重的声音,像惊弓之鸟一般,脚一滑,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就在七重打算救他的时候,那人猛地抓住了还未砍掉竹子,这才保住了性命。
缓过劲后,那人狠狠吸了一口气,稳稳地下去了。
七重看他害怕又故作镇定的样子,疑惑,既然这样的害怕,为何要砍竹,看着地上的被砍掉的部分竹子,七重皱眉。
那人拍了拍衣服,弯腰恭敬道:“小人是李家的园郎,负责日常的草木修剪。”
“园郞?”七重挑眉,这个点来修剪?但看着墙头上的竹子,越过了墙头,大有遮蔽巷道的野心,也慢慢理解。
但这人说他是李府的人,那这四周的奇怪他是否知道?
“我问你,这李府一向这么安静的吗?”明明是下午却冷清至此,甚至门卫都不见。
“是这样的,前天李府大人说是因为大家最近都很辛苦,就给府邸里的下人们歇息三日。”
“那你为何不休息?”
“我落下的活多,今天才得空,这不就遇见爷了。”那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一副憨厚的样子。
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七重也问出了原因,也无意交谈,只好打发了去。
七重将事情原本告诉宋锦重,宋锦重皱眉。既是前天让下人歇息三日,那为何同意了今日的拜贴。
这李府李院事真的还在府邸吗......
一进去李府,一阵幽风吹向宋锦重与七重,伴随着沙沙作响的声音,明明是夏初的时节,居然让人感到凉意。
七重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好躲在自家主子后面,这好好的李府,咋就这么阴森恐怖呢?
宋锦重感觉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原本冲在前面的七重躲在自己身后,回头盯了眼七重,七重这才想起来自家主子不喜欢与人触碰,立即委屈巴巴地收回了手。
“王爷,幸亏咱们是赶着太阳还在就来,这要是晚上来指不定被吓得半死。”
“你说这李院事咋就这么喜欢竹子呢,这种一片就行了,谁家还在进门两侧种了这么多竹子,种了就算了,好歹修理一下,你看这里面的竹子都快遮住日头了,难怪进来的时候冷不溜秋的。”
七重便走便看向两侧过人高的竹子吐槽着,但很快他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周围都是竹子,看的他眼花的很,焦急道:“王、王爷,您走到哪了?”
听不到宋锦重的回答,七重心里再害怕,也知道自己得镇定,只好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动静,七重吓得吞咽了下,耳边传来竹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猜应该是主子的声音但又觉得是风吹竹子的声音,总之吓人的很,而且那声音似乎离他很近,他吓得停了下来,可他一停下来,那声音也消失了。
七重猜想是自己太多疑了,这青天白日的,自己瞎想什么。还是赶紧跟上自家主子的脚步,要不是自己多想,就不会跟丢了。
其实不怪七重跟丢,是在七重遐想的时候,宋锦重发现了一抹叶子上沾了血,看血迹已经干涸,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宋锦重走出林子,赫然发现一间屋舍,整个人怔住。
终于走到这竹林的尽头了,七重舒了口气,看见自家王爷的身影,感觉走点奇怪,但也没多想,他可不想再离开王爷,至少等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七重立即跟了上去。
等站到宋锦重身旁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自家王爷奇怪,也不是王爷奇怪,是这太奇怪。
一眼望去,全是血迹。
从他们站着的地方,一直到眼前的竹舍。
尤其是那门上那些胡乱干涸的血手印。而且从这流血程度,受伤的人怕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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