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贤太妃补充道:“优柔寡断可是一个帝王最要不得的东西。”
不知怎的,唯苡脱口而出道:“皇上的重情重义到了贤太妃娘娘的口中,为何却成了优柔寡断呢?”
话音落,贤太妃面色一沉:“哀家正与淑太妃说话,岂有你一个宫女说话的份?”
淑太妃事先说了唯苡是她的表外甥女,而贤太妃此时此刻还是一口一个宫女地叫,未免太不给淑太妃面子了。
不过也是,先帝还在世时,两宫娘娘的争斗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此时撕破脸皮又何妨?
只是,大臣们的家眷,心中即使有一把杆秤,也忍不住七上八下的。若两位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当场吵起来,她们该如何自处啊?
对于贤太妃的言语,淑太妃不恼地应道:“贤太妃息怒。纵然唯苡僭越进言了,所言也不虚啊。当今圣上是先帝与先凤后的嫡子,也是唯一的爱子。”
说着,淑太妃便陷入了回忆,停顿片刻又道:“先帝爱民如子,先凤后端庄贤淑,待人宽厚。有此父母,皇儿的品质便错不了。先凤后过身,先帝始终坚守一生不立二后的誓言。帝后如此情深,就注定他们的皇儿绝不会是薄情寡义之人。”
“贤太妃,你担忧皇儿有一天会因为情字而优柔寡断。”淑太妃仔细地看着贤太妃,说道,“那哀家问你,先帝情深义重,执政期间可有曾因为情字而优柔寡断过?可有因情字而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贤太妃一怔,她没想到淑太妃居然搬出已故的先帝和先凤后。别说先帝与先凤后真如淑太妃口中所言,就算不是如此,她也不能真说出一个“不”字。这步棋果真下得好。
淑太妃趁着贤太妃怔愣之际,便自问自答了:“哀家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全天下的人,没有,先帝不曾如此。”
许是不甘心,回过神来的贤太妃,阴阳怪气道:“先帝的功德,北钦的每一个子民都铭记于心。不牢淑太妃这般大费周章地提醒。只是,父是父,子是子,怎能相提并论?”
淑太妃霸气侧漏地说道:“虎父无犬子。”
“不过,今日哀家是邀各位来一起赏菊的,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接下来,当真是一片祥和地赏着菊,品着菊花宴,不说一句闲话。
本只是来送御酒的唯苡,愣是被淑太妃留下伺候了,直到菊花宴结束,送走了客,淑太妃才打发她回御书房仔细伺候着皇上。
回到御书房,唯苡向皇上复命。皇上放下奏章,颇有兴趣地问了句:“淑母妃举办的菊花宴如何?”
唯苡一听,便把她所看到的、听到的通通禀报一番。
皇上笑:“不错,真不错。看来母妃举办菊花宴的心血不会白费了。”
闻言,唯苡更明确了原先的猜测。淑太妃办这个菊花宴是为了皇上,为了帮助皇上摆脱前朝后宫的难题,更是为了给皇上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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