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冷哼一声:“衙门如何,官府又如何?欺百姓,还敢自称官府衙门?”
顿了顿,他直接下令:“来人,开路。”
一声令下,褚曈便与下属一起冲在前头,三两下便把蜂拥而来的捕快撂倒在地上唉唉叫。
白陌与唯苡便畅通无阻地进了官府的大门,端坐在正厅中央,等着知县前来相见。
果真,知县火急火燎地赶来,人未到声先到:“反了反了!我看是哪个大胆刁民竟敢冲进本官的衙门里闹事,不要命了!”
知县急匆匆地赶来,被满院的伤兵惊着了,他竟不知他的捕快原来如此不堪一击,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他一走进正厅,看到倒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人,面色瞬间一沉,看来是杀手无能,没把人除掉,反而把那位爷给请来了。
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知县,心思缜密,立即先发制人:“不知是何人大驾光临,如此闯我衙门?”
白陌嘲讽地弯了弯唇角,别以为先发制人就能占据上风,呵——想多了。他开门见山道:“那就得先问知县大人你了,你为何派人到我栖身的客栈要我的命?”
知县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来:“阁下何出此言?本官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派人杀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白陌淡声道:“我也很好奇,我与知县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就昨日上衙门击鼓鸣冤一回,怎就惹上杀身之祸了呢?”
“莫不是知县大人想灭口,好隐瞒一些事情?”
“胡说!”知县忙道,“本官近日身体抱恙,没升堂,岂会得知你昨日来衙门击鼓鸣冤之事?”
白陌“喔”了一声,问:“那敢问知县大人,身为父母官,居然好些时日不升堂办案,可有向朝廷告假?”
闻言,知县悔恨不已,一时大意,竟被轻易套出失职的话来,太可恨太可气了!他稳了稳心绪,只道:“这是本官份内的事,自然告知于朝廷。”然后便转了话题,“毋须扯远,先理清本官与阁下的误会才打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陌轻声道:“鄙姓李,单名一个桓字。”
李桓?李桓!那不就是当今圣上……
知县面如死灰,一时难以消化这天下的消息。
褚曈适时亮出皇上的令牌,高声道:“皇上在此,还不下跪!”
满屋的人便都应声伏地跪下,饶是唯苡也不例外,给足了白陌面子。
白陌弯腰,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唯苡,让她安心坐下,才看向众人,说了声:“平身。”
其余人纷纷起身,而知县却不敢起来,依旧跪在地上行大礼请罪:“下官董士贯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官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白陌冷声道:“降罪?你确实有罪!但,你有罪之事难道就只此这一件吗?”
董士贯忙磕了三个响头,道:“下官自知有罪,可是行刺皇上的大罪,下确实官没有,还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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