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到来前一日,魏镜出川去了,骆书绝见到他有丝意外,但也没多问,只当他是来视察的。魏镜留在将军府同他下了两盘棋,临近日中时近卫拿了两封密函进来,都是呈报给魏镜的,骆书绝这才了然,原来他一大早过来是等信的。
那两封密函其一是发自岐王府的,另一又是一封无名信,只不过这次的蜡戳图案由山形变成花状。骆书绝不禁好奇。
魏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中之物看,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拆了信。
岐王府的是于飞十天前发的急报,内容是北境战事告捷,郭仪大胜翟军,然而读到后面,魏镜脸色忽地一变,神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
骆书绝问。
魏镜抬头,怔道
“边境大捷,北翟投降,”
“这不是好事吗?”
魏镜把信递给他,让他自己看,片刻,骆书绝讶然
“怎么可能!闻将军如何会做逃兵?甚至叛国?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魏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在他看来,这封信是十天前发来的,现在事情恐怕早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吧,他人在南方,能做的太有限了,而且,自入蟒川后,他收到的消息愈来愈少,根本没办法掌控……
“阿敬,你莫太过担忧了,此事陛下自会有决断的,断不会冤枉好人。”
“嗯,”
魏镜低应一声,将那封无名信函拆开,然而,入目却只有两行字
“君是天下君,臣为不二臣。”
魏镜看完,眉头一皱,神情有些懵然。
“阿敬?”
骆书绝唤了声,魏镜才回神,他收起信,道
“都是府里的事,”
他看了眼窗外,天高云淡,丽日正挂半空,日中已至。
“文尽,我出来有些时候该回了,”
魏镜站起身告辞,旋即,记起什么,他对骆书绝说
“哦,对了,明天大宴仪,阿嬷让我问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骆书绝扬唇,想了想,道
“许久没吃她做的了花糍糕了,其他照常便好。”
魏镜点头
“嗯,我回去告诉她。”
魏镜回到川内,看到人们都聚在了前厅,问过才知是讨论明日秋节和婚宴之事。同村民打过招呼,他径直向后厨走去,由于等信朝食没来得及吃,现下不禁感到饥饿,于是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充饥的点心。
伙房没什么人,魏镜走到橱柜边,一般在晡时正餐前,陵姨她们都会做些糕点备着,给大家解馋或临时充饥。魏镜正准备取出食盒,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传进耳中,魏镜一怔,朝门口看去,有些意外
“昭儿?”
闻昭探了个脑袋正往屋里看,听到魏镜呼唤后,她迅速走进屋内后小心翼翼向门外张望一圈。
“你这是做什么?”
魏镜走过去,学着她的动作也朝外望去。闻昭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悄悄把门合上,拉着他,对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魏镜低头,眉一扬,饶有趣味道
“阿嬷不是说了在明日之前不准我们见面的么,你——”
他没说完,闻昭直接一下跳到他身上,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乱亲,口中道
“你想死我了!”
魏镜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差点给她扑摔倒,幸得身后靠着墙,他接住闻昭,稳住身形,从她乱七八糟的亲吻中拉开些距离,有些无奈
“就三天而已,昭儿如此心急。”
闻言,闻昭搂他脖子手不觉收紧,她微眯起眼,语气危险道
“三天而已?我这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了,还是说你不想我,嗯?”
闻昭说着伸手挑起魏镜的下巴,满是威胁的表情。魏镜败给她,一面调整姿势,将她抱的更稳,一面配合
“想,每天都想,可”
他话没说完,闻昭低头,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个啵儿,魏镜被她整的一愣一愣的,正要说什么,却对上闻昭委屈又急不可耐的模样,他眸色一暗,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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