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他不用操心婚仪诸事,他便回了兖州,继续查那案子去了。”
天启帝微一侧头望着朱承德,道
“让他回来吧,先不查那处了,朕另有他事安排。”
朱承德敛首应
“是”
……
回王府的第二日闻昭感觉自己病情好了许多,咳嗽也缓了,便想着回家一趟,看望她那许久未见却不曾回信于她的老父亲。她这边正吩咐祁姝小兰准备着,虽然路上他们没怎么停留,但上次提过一嘴后魏镜每到一处都会吩咐人买些当地的产物,大多是茶叶,也有一些小玩意。她这边还没收拾齐整,魏镜那边从书房过来,闻昭正找他呢,魏镜见她们打点那些物什,随口问
“这是做什么?”
闻昭拉着他坐下道
“我们终于回来了,昨日进宫没来得及,今日不如随我回去,看看我爹他们,省的到时他又叨叨我有了夫家忘了他老人家。”
魏镜点了点头,转念一想,皱眉
“可是你的病不是还没好?这样去怕是不妥。”
闻昭摆手
“没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结实着呢。”
魏镜看了她一眼,道
“可我昨晚听你咳的还是有点厉害,我怕你这样回去我是要挨岳父大人骂的,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闻昭一听想反驳,谁知下一刻喉咙发痒,忍不住掩唇咳嗽起来。魏镜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抬手替她拍背,口中劝道
“反正也不远,你便再等上两日,待身子好全了去,他老人家也不至于见后操心伤神,昭儿,你说呢?”
闻昭止住咳声,眨了眨眼,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点头改了主意
“那便依你的意思,等我不再咳嗽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抽空陪我一道去。”
闻昭生怕他日后公务繁忙没空陪她去,抱着他的胳膊,伸出小指略撒娇道。
魏镜笑了笑,抬手与她勾指做约定。
这日后再过一日便到了入宫进宴的时候了,由于会宴是酉时开始,闻昭倒也不急,到了中午她用了些点心便开始犯起困来,这些天她习惯午憩,可想到要进宫担心睡的太死耽误时辰,她便倚着窗强撑着精神读起那许久未看的《元狆君后传》,正当她打着哈欠翻页时,魏镜提着个食盒走进房中,闻昭盯着他手里,机谨问
“你带什么过来了?”
末了补充一句
“我用过吃食了。”
魏镜见她这副模样,暗觉好笑,将食盒放在桌上,当着她的面打开,不紧不慢道
“你虽病情好转,咳嗽也减了,但正所谓药到病除,做事有始有终,喝药也当如此,就剩这最后一帖了,喝完它病也就不留根,来,娘子,喝药了。”
闻昭看他端出那盛着棕红液体的药碗,想到昨天他暗暗增加剂量的药,嘴里立即发苦的紧,当下睡意全无,头摇成拨浪鼓,满脸拒绝道
“我不要,我不喝!”
魏镜端着药碗,走向她半是哄半是劝
“昭儿乖啦,放心今天的药不苦的,我都尝过了,还带点甜,不信你舔一口,要是苦就不逼你喝了,如何?”
魏镜说的真诚,闻昭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半信半疑
“真的?”
魏镜点头,十分真诚
“千真万确。”
说着将碗递到她嘴边,闻昭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魏镜这次没骗她。
于是点头接过碗
“最后一帖了哦。”
魏镜应
“嗯,最后一碗。”
看着闻昭仰头全部灌下,魏镜收回目光,倒了茶水给她漱口,将碗放回食盒中。
闻昭擦擦嘴角,再次打了个哈欠,魏镜见状,柔声道
“困了就歇会儿,到时候我喊你,不用担心时辰。”
闻昭确实觉得有点乏,是而没多做推脱,倚着魏镜便睡下了。魏镜凝着她的睡容,片刻,抱了她到床上,替她除了外衫鞋子,盖好被子后,吻了吻她的额角,声柔如水
“好梦,昭儿。”
床帘被撤下,魏镜走了出去带上门,对正走过来的两丫头轻声道
“昭儿困了便让她睡吧,宫里我自会交待,你们不要让人打扰她。”
祁姝小兰互相对看一眼,低声应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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