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魏镜看了她一眼,手下慢慢移动,复将她揽了过来,在她耳边幽幽道
“娘子我们要个孩子吧。”
闻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唇上一热,她不觉回应,帐内逐渐传出喘息声……
翌日,为政殿
“众位卿家可还有何事要奏?”
大殿上威严的声音传来,殿下朝臣分站两边,闻声一片静默,天启帝在座上扫视群臣,见他们都不开口了,便准备退朝,这时,一人自左殿前排持朝笏站出,一袭紫袍官服扎眼,天启帝看见他,不觉皱眉,沉声
“周卿何事?”
“陛下,臣有本启奏。”
“说吧。”
“臣为闻儆元之事请命。闻儆元之案疑点重重,只凭徐岑一人之言不可断定闻儆元通敌,且闻儆元生前曾以亡母立誓,不破翟军,誓死不归,而其身家皆在京中,断不会做出临敌卖阵、卖国求利之事,其中定有隐情,臣,恳请陛下明断,重查此案!”
他说完,满殿寂然无声,天启帝在上首凝着周行远,旒珠遮挡下,一双眸子锐利逼人。
他沉着片刻还未出声,周行远身侧一人亦站了出来,紫袍玉带,身姿欣长,面容清俊沉毅,手持朝板,躬身,定定道
“臣附议!”
朝臣看着,开始有了异动,天启帝抿下正要说的话,盯了殿下两人,一言不发。过了片晌,右殿有人站出,低声
“臣亦附议!”
众臣敛首,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其中有他们的支持着,偷瞧一眼殿上,有人闭眼咬牙接着站出
“臣亦附议!”
有了这个开头,殿后又陆续站出三四个人来,皆跟随着。
八人齐立位前,朝堂鸦雀无声,堂上堂下之人似相互较劲,一时都沉默着,直到珠玉碰撞之声响起,只听得宝座上,帝王威沉的声音响起
“汝等皆是以为朕诬陷忠良,”
他一顿,堂下八人齐齐跪地,异口同声
“微臣不敢!”
天启帝睥睨他们,冷笑着拍座站起
“好!朕便如尔等所愿,裴卿家,郭卿家,”
被点名的两人自左右站出,天启帝沉声
“即日起,你二人便负责重审闻儆元一案,不可有遗漏,凡所查一并如实告示!”
“臣遵旨!”
“退朝!”
……
“岐王留步,陛下请您过去问话。”
长德殿
“看来昨日的话你没有听进去?这些人都是你的意思?”
“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不敢?”
天启帝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魏镜,冷嗤
“朕看你敢的很,北庭那批刺探的人是你派去的吧。”
魏镜抬头,很快低了下去,跪下道
“臣有罪。”
天启帝微眯起眼
“果是你。”
他仰头,默了少时,叹声
“罢了,此事既已复查,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莫要再提了!”
魏镜垂首低声
“是”
又听
“昨夜那事你考虑如何?”
魏镜保持着姿势,毅然道
“臣不改初心。”
天启帝侧眸,淡淡望他,面上阴晴不定,收回视线,笑
“好一个初心不改。”
他说完不再看魏镜,坐在案前埋头批阅奏章。
魏镜没得叫起便一直跪着。
暖阳逐渐西移,宫里陆续上了灯,长德殿烛火昏黄,映着殿中一人笔直挺立的影,那人闭着目,跪立案前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中官柔和的声音传来
“殿下,戌末了,起来吧,陛下让您回去。”
魏镜睁开眸,应了声。
朱承德候在一旁,魏镜缓了下,撑着地,慢慢站起,朱承德赶忙上前,扶着他,半是心疼道
“哎哟,殿下啊,您何必呢,陛下决定的事岂有改变的道理,您何必与他置气,惹来闲话。”
魏镜道了谢,在他搀扶下走出殿外,却对他的话未置一词。
朱承德直把他送到宫门口,不放心
“要不老奴叫人驾车送您吧?”
魏镜摇头,再次道谢道
“不必了,我叫了府上人在外头接应,有劳您送我一程。”
朱承德摆手,搭着拂尘,道
“您可别这么说,折煞老奴了,老奴本想着打点下您今夜歇过了再作打算,却也只能送您到这了。”
魏镜温声
“我明白。”
朱承德叫人开了宫门,目送他上了岐王府的马车才转身往回走……
静夜,已过宵禁时分,街巷悄然,而某间坊楼里却传出几多嬉笑喧哗之声,雅间里两人对饮。
“听说跪了一天,哈哈,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走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呢。”
“呵,这是他自找的。只是许奕为何也站了出来?他同闻儆元平日有交集?”
刚刚说话那人摇摇头,皱眉
“不知道,说来,他也是个死脑筋呢。”
他说着举杯向对面道
“兄长,父皇既有重托,你可不能教他失望。”
对面闻言,挑眉,笑,与之碰杯
“那是自然。”
……
岐王府门前
“王妃睡下了吧?”
“还没,白日送了几本账目,正看着,说是顺便等您回来。”
魏镜一顿,面色微白,于飞搀扶他,皱眉
“爷,您看要不要——”
“不必了,你扶我去书房,让她无需等我,就说宫里有一批公文急待处理,我在书房歇下。”
于飞只好点头应
“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