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闻昭哄睡后,魏镜叫了于飞去了书房,向他打探京中近日来的动静。
“我不在的这几日宫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于飞被他问的一愣,摇头
“倒是没有大事,不过今日陛下颁了一道封诰的旨意给裴尚书的原配夫人,还派了仪仗南下相迎。”
裴至简笙……
想到在皇宫的事,魏镜突然问
“书悦和裴至赐婚的事你清楚多少?”
于飞便将他知道的内情一一告知,末了感叹
“八公主和裴尚书还真是有缘,不过那群人也够猖狂,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魏镜听完,陷入沉思,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冥冥中好像有着某种联系,他试图将一切拼凑,弋刃蛊兵、蟒川挧梁、火灾换子,还有王习之。
王习之的话有几分能信呢?他透露的事能和血书对上,却又否认血书是出自他之手。
魏镜做着假设,若王习之的话都是真的,那封血书也是真的,闻儆元的死是天子一手策划,是为了掩盖当年引翟南下覆灭大兴的阴谋?结合二者之言,帝必亡刘氏,下一个便会是蛊兵,昭儿身份已暴露,真要斩草除根,那位怕也不会心慈手软。倘若如此,到时他该如何面对?
他又想到今日在殿中“送”信的宫女,那宫女来历不明,凭空出现,传递的消息算得上绝密,可为何偏偏传给他看?目的是什么?
魏镜一时想的入神,于飞被他晾在一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唤了一声
“爷?”
魏镜回过神,却道
“叫韦邵过来。”
于飞应下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韦邵便来了,魏镜在他还没开口前问
“上次让你们去月氏查的事可有眉目?”
韦邵摇了摇头
“还没有,属下再加派人手。”
魏镜直接道
“你亲自去一趟。”
韦邵只迟疑一下立马答应
“是,属下这就动身。”
魏镜又道
“你有认识的京都以外的仵作吗?”
韦邵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还是点头回
“有一个,在义县,不过上了年纪,道行还是有的。”
魏镜闻言有些欣喜
“那你能偷偷将他请来?”
“自然可以,他与属下是老相识,只是您要他来是要验谁?”
魏镜说出一个名字
“闻儆元。”
韦邵一惊
“可闻将军的尸首不是早就,”
魏镜道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希望,他们说岳父是畏罪自戕,但他是被冤枉的怎么可能自戕,所以我怀疑他们运回来的根本不是岳父的尸首,而且我不相信尸首会那么快变成骸骨。”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义县抵京需要些时日,另外闻将军身上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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