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迟疑在医院偶遇顾经年,本来就觉得很巧了。可没等她听明白顾经年与那孩子的谈话,紧接着出现在那里的落无,让迟疑更加震惊。
“好久不见。”那句话,是顾经年说的。
迟疑在边上看的很清楚,落无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用难堪来形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了。”
落无低头看了眼顾经年身边的孩子,然后说:“这么长时间没有工作,难得你还有闲钱去帮别人。”
顾经年:“我是比不上你,炙手可热的女演员。”
落无转头,看见旁边的迟疑,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顾经年,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这样,逼不得已,不得不为之。”
顾经年当时笑的很讽刺,他紧紧攥住小离的手,说了一句:“落无,踩着我上位,将我置于这种境地,你自躲在暗处笑好了。何苦,还要来挖苦讽刺我呢,真相如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迟疑记得很清楚,落无听完顾经年的这些话之后,一句话没说,气呼呼的走了。
她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当年的家暴事件另有隐情。自那天无意间撞见落无与顾经年之后,迟疑就一直到处打听顾经年的消息。也是巧了,她当年因为参加比赛,认识了爆出顾经年家暴绯闻的记者。
各种利诱,才从他那里得知,落无被家暴的绯闻是她自己爆给媒体的。
迟疑那时候,就直觉顾经年是被冤枉的。后来,她认识的人多了,手段也多了,终于了解了顾经年的为人。
顾经年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听完迟疑说的这些话之后,很吃惊。“就因为你的直觉,所以,你才花费这么多心思了解我,认识我。”
迟疑点头:“你不明白,你是我唯一粉过的明星。你被爆出那些绯闻的时候,我可受打击了。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粉的人,竟然是个人渣。终于有机会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问题,我自然不会放过的。我这人性格比较轴,认定的事情,即便再难,也一定要去做,去努力才行。”
顾经年当然知道,只是他并不觉得认真是轴,所以他纠正迟疑的说法:“你这不是轴,是认真。迟疑,像你这样坚定自己的心意,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很难得。能遇见你,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迟疑抬头看他,虽然他说的话很简单,也很平淡,可是迟疑就是觉得很有爱,很暖。“你能这样想,就说明我的心意没白费啊。”
顾经年把迟疑抱得更紧了一些,嘴里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傻瓜,我和你保证,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心意。”
迟疑是不相信承诺的,她觉得语言是苍白的。说得多不如做得多,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好看,所以她只是笑笑没说话。
顾经年与她相处这么久,当然了解她,抬起她的下巴,不满的说道:“你这女人,不相信我。”
迟疑笑着推开他的手,回答:“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需要多说,你的心意我感觉得到。”
莫南山:“那就好。”
时清酒想起他昨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情,问他:“你昨晚这么急着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顾经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没有,就是太想你了。”
正如顾经年了解迟疑那样,迟疑也很了解这个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表情之下的含义呢,她从顾经年怀里起身,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看着顾经年,然后说:“你这表情,分明是在和我说有隐情。”
顾经年在迟疑唇上吻了一下,还道:“也算不上隐情,想你是真的。”
迟疑并不放过他,接着问:“那,还有什么是真的,你说出来我听听看。”
“那个什么,昨晚杀青宴之后,碰到了盛木杨。”顾经年言简意赅,避重就轻。
迟疑听出来了,这其中还有些难以企口的内情,呵,好一个盛木杨。“顾经年,你别想着避重就轻啊,那个盛木杨到底对你做什么事情了,竟然引得你这么藏着掖着的。”
顾经年:“没什么,就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一个大男人都觉得不该说,一个女人却说出了口。迟疑觉得,自己是该正视一下这个盛木杨了,顾经年对她无意,迟疑当然知道。可是,由着一个女人这么肖想自己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啊。若是哪一天,那些闲的蛋疼的媒体,再弄出些桃色绯闻来,自己又得头疼。所以,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行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我问你啊,她有没有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啊?”
额,顾经年看着迟疑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这女人未免有些太聪明了。“迟疑,你这样,显得我好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我一个男人,也太没有威严了吧。”
迟疑觉得他这是在岔开话题:“你想要什么威严,嗯,是想让我跪着服侍你伺候你,还是想让我对你唯命是从,不得反驳一句。”
顾经年听她说跪着服侍自己伺候自己,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她与自己相亲相爱时的画面,笑着说:“你跪着,趴着,躺着,我都喜欢。”
迟疑:“顾经年,你笑的太下流了。”
顾经年:“还不是你说的话太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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