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年敛下心思回了她一句:“那你就把我画得英俊一些。”
风华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了。嘴角微抽,不再说话,复尔低下头去把笔墨都准备好了才告诉他:“我要开始了哦!”
方谨年心下是欢喜着的,他也不再说话,而是心情极好地注视着对面那个认真作画的女孩。
她认真的样子很美,最重要的是,她在认真地画他,画他身体的每一处。
风华画得极认真,二人从上午直到夕阳余晖不见,都一直在池塘边上作画,关键是方谨年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风华终于收住手中的笔,伸出另外的一只手去捏了捏那只握了一天笔了的手,抬头看向依旧坐在那里的方谨年说:“轮廓已画好,今日你不准偷看,明日我画作完成之时,自然会给你。”
“好,我知道了。”方谨年注视着她那一直互相揉捏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两个人回到方府的时候,方老爷子正在那坐着等他们来吃饭,这二人去了后院一天了,虽然老爷子知道,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看见二人回来,方老爷子开口:“回来了。”
“是,爷爷。”这声是风华的回答,方谨年抬着画架就直接往楼上走去。
这时佣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见方谨年一记冷冷的目光投来,佣人便不敢再上前半分了。
见他这样,风华又对方老爷子说了声:“爷爷,我们上去把东西放下了就下来。”
“好,快去吧!”方老爷子也似是了然一般这样回了她。
风华跟着方谨年的身后上了楼去,二人走进了书房,把东西都放好了后,才又一起下楼去。
这天晚上,风华为了能够在第二天之前作好画,把它送给方谨年做生日礼物。
她吃了饭后就一头扎进了方谨年的书房里。
方谨年自然也是在身旁跟随着的。
二人就又这样坐着,一人在办公桌上看着文件,一人在一旁对着画架上的画作做最后的修颜。
书房里静悄悄的,却没有任何的尴尬气氛。
办公桌上的人时不时的瞟了一旁的人一眼,见她画得认真。仿佛此时的那幅画才是她的世界一般。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眼看着一旁的人时不时抬起手挡住她的经不住困意的哈欠。
方谨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快凌晨12点了。
有些心疼她,开口:“要不,明天再画吧?”
其实他自己也很好奇,她到底是把自己画成什么样了。
可是她,就是怎么都不肯让他过目一眼。
闻言,风华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人,开口对他说:“就好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还要一点点的时间。”
听见她这样说,方谨年依旧一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时间大概又过去了20分钟左右,风华在画卷上落下了最后的一笔,呼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笔放下,抬头看向办公桌处的人说:“要看一眼吗?明日我再拿去裱好了就送你。”
一听到要拿去裱,这样应该会经过别人的目光。
方谨年觉得,那是他的礼物,就应该要自己第一眼看到才行,如若不是非要把它拿去裱,他还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这样贵重的东西呢!
思及此,方谨年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满心期待与好奇地走向了风华,至跟前时,转身同风华的目光一起的方向,入眼的一幕,却让方谨年愣住了。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画功了得,可是这会儿真正亲眼目睹着这全部过程的方谨年,却还是忍不住的震撼到了。
因为是黑白色调的水墨画,把方谨年画出了那种年代感的艺术风格。
他白天坐在池塘边上,画卷中,他身后的那片荷塘却是满塘的荷花盛开。
不似白天时的模样。
或浅或浓的荷叶和莲蓬,衬托得洁白无瑕的荷花绽放得更加绚丽。
荷塘前的方谨年,一身黑色西装和俊逸的脸庞,被风华画得栩栩如生。
西边一轮落日,映得他的脸上更加立体。
一幅画卷,看得方谨年眸光直愣愣的。
直到风华的话音传来:“怎么样?可是入得了你的眼吗?”
她试探性的问,让方谨年瞬间回神。
看向她,方谨年真挚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他是真的喜欢,这二十八年来,能让他看上的东西少之又少。
更何况,这幅画是她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他作,且不说画的本身优越,就光是这份心思,就值得他好好的珍藏。
闻言,风华回了他一声:“入你的眼就好。”
“嗯!不过,爷爷的那幅你不是题了字吗?我的这幅,你怎么不题?”方谨年这样问了风华,其实他的私心,是希望她也把自己的心意留在他的画像上,与他作伴的。
芳菲尽时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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