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聊人,总容易精神不济。
太后也是一样,没一会儿,她便有些倦色。
佟宛颜同太后坐在一起,眼瞧着太后困了,她连忙起身告退。
太后笑她急的跟被咬了尾巴的兔子似得,羞的佟宛颜直不依。
佟宛颜走后,太后满眼欣慰:“哀家的眼光一向很好,那丫头是个好孩子,值得哀家护着。”
太后身边的人都是老人了,有的还是从科尔沁带过来的陪嫁,那样的感情深的很。
“太后心慈,佟侧福晋值当您偏疼。您啊,先好好睡一觉。许是等傍晚的时候,塔娜格格得闹着来见您呢!”嬷嬷道。
太后乐呵呵的笑眯了眼:“塔娜和哀家是最亲近不过的,自然是时刻念着哀家。”
嬷嬷连连称是,并替太后盖好被子,放下床帘。
这一,太后难得睡了场好觉,梦里的她还是少女时候的模样,是科尔沁耀眼的明珠。
大草原上,她策马扬鞭,青草的清香,让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
她活了五十年,最快活的时候还是年少在科尔沁的时光。
嬷嬷守在旁边,偶尔听着太后睡乐聊笑声,也跟着笑了。
深宫不易,能让太后开心的人太少,她往后得对佟侧福晋更好些。
佟宛颜回到毓庆宫,脚没踏过门槛,苏吉祥就跑的迎过来。
“侧福晋,您终于回来了!”苏吉祥扶着她,往塔娜、弘昭住处的方向引去。
“可是大格格、大阿哥发生了什么事儿?”佟宛颜心头一紧,脚步踉跄,恨不得飞过去。
苏吉祥连忙道:“侧福晋别着急,两位主子好好儿的。是太子爷,太子爷被大格格踹红了眼。”
佟宛颜脚一崴,疼的眼泪顿时飙出来。
祸不单行,古人言总没有错。
她崴了脚,自然不能去塔娜、弘昭那儿。
跟在一旁的夏珠,瞅住机会双手轻松的把人抱起,一路笑容灿烂的走去南院。
美人在怀,大的福分啊。
被亲闺女踹的想哭的胤礽,得了消息后,顾不得对着两个熊孩子碎碎念,急匆匆撩起袍子跑出去。
南院正屋内,佟宛颜躺在床榻上,一只脚翘起,被白色绷带捆的严严实实,最后还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胤礽望到这一幕,心碎欲裂心。
“孤的心肝儿啊。”胤礽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握住了佟宛颜的手。
没等佟宛颜给他反应,他迅速的转头戾气道:“让侧福晋受赡是哪条道?现在就给拆了去。”
德顺低着头,心里泛苦,太子爷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多大的人了,还跟青砖路计较呢!
再这么下去,大抵紧接着就是烽火戏诸侯,只为博佳人一笑。
德顺闭嘴闷不吭声的躬腰退出去,准备按着胤礽的吩咐,叫人去拆路。
佟宛颜被胤礽唱戏似得举动,逗得眼眶憋笑通红。
胤礽不知情,还以为她是疼的,于是心里更气那青砖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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