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受宠的人,凭什么李侧福晋能高高在上的。
唐格格忿忿不平,但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足,能在毓庆宫角落里转转,不能再被太子禁足。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富察氏的病逝时刻是她们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若不是有前车之鉴,她们拼死也要想方设法的勾引太子爷的。
所以,唐格格虽然恼李侧福晋的话,但还是谄媚道:“李姐姐教训的是。这里人多口杂,妹妹不该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你知道就好。如今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在身,你该知足。”李侧福晋教训道。
“李姐姐都能知足,妹妹如何不能知足。李姐姐,咱们可要去给佟侧福晋打个招呼。”唐格格的是佟宛颜,看的却是嘉荣和硕格格。
李侧福晋一眼瞧出她的心思,她手搭在自己的宫婢手上,不言语直接转身走人。
唐格格站在原地,孤零零的,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不敢高声喊李侧福晋,只好跺跺脚,愤而离去。
唐格格走后,李侧福晋才从转角径出重新走出。
她不像是唐格格、范格格那样,被划了行走的圈子。毓庆宫的内院,除了有主之处,她可以随便逛逛。
撇去内务府拨下来的随从,李侧福晋带着她的心腹宫婢画乔,随意走动着。
“侧福晋,唐格格的话,您当着不赞同吗?”画乔一面替李侧福晋看着路,一面问道。
自家福晋才貌双全,心机家世一样不缺,凭什么不能得太子爷的宠。
画乔替李侧福晋抱着不平,有些委屈。
李侧福晋平静许久的心,自嘲的笑了笑。
“你,该怎么争?”李侧福晋眼眸如古井般沉寂。
画乔被问到了,她吞着口水,不知怎么回答。
李侧福晋也没想听到她的回答:“男子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女子嫁人后在后院里争宠,都是性。何况是这皇宫里,人性的争夺,被挑拨的最旺盛,因为不争就是死。”
“刚入毓庆宫时,我满怀自信能从佟侧福晋手里分一杯羹,在爷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比不得佟侧福晋,也要扎点儿根下去。可是,后果怎么了,你也看到了。”李侧福晋道。
画乔闻言不自觉抖了抖身子,当时胤礽的怒火和眼里对人命的漠视,让她至今难忘。
“如今这后院平静下来,爷渐渐忘了我们这些人,没再时常派人敲打。但是,你且看着,谁敢不信邪的再去招惹了佟侧福晋,或者在爷面前晃悠,必然是死路一条。爷的心狠着呢。”李侧福晋看的很透。
“话是如此,但皇上愿意看着太子爷独宠佟侧福晋一人吗?”画乔动着脑子道。
“不愿意又如何?那是皇上和太子的事,咱们不能主动去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且等着吧。若是有变就罢了,若是没有变动,你主子我不是还手握一些管事权利么。这才是实打实的好处,别眼皮子浅的只争朝夕。”李侧福晋耐心的训着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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