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素晚言词间的停顿佐澈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虽然今天的风素晚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美好一样舒适一样让人移不开眼，但在她的周身，佐澈还是隐隐约约的能够感到一丝气息，一丝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气息，一丝将她和外界隔开的气息。

佐澈不知道这样的气息是怎么形成的，但他大抵也能猜到，这多少应该都跟黎落夕脱不了关系吧。

佐澈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他，对你好吗？”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风素晚端起桌上的茶杯，也稍稍抿了一口茶，“怎么说呢，至少让我有吃有穿，没有挨饿受冻吧。”

听到风素晚略带玩笑般的回答，佐澈不禁暗吸了一口气，“他不该这样对你的。”

“他是陛下嘛，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更可况这里现在是他的领地，我只能乖乖听话唠。”

“晚儿，我想带你走。”

风素晚一直以为以佐澈的冷静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么冲动的话的，可是，“澈，你...”

佐澈非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晚儿，跟我回泽北吧，以后那里，便是你的家。”

风素晚半响都没有说话，能得朋友如此，实在是这一生中最大的幸运，“澈，我很感动，谢谢你，让我可以有另一个家。”

“晚儿，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给你一个家的。”

“澈，我从来没有不信过你，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为你的负担，那样的话，我这个朋友就太失责了。”

“晚儿...”

“澈，你先听我说完，你现在已经是泽北王了，你是一国之主了，你知道一国之主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一国之主他不能自私，他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责任和他所要守护的家国天下，所以，我希望澈会是一个好的君王，那样的澈才是我最骄傲的朋友。”

如果说在佐澈之前的印象里，风素晚也一直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那么在此时此刻，他也才真正感受到风素晚的内心，感受到她内心的强大，感受到她原本身为一个公主的那种光环，“我不但可以守护我的国家，我还可以守护你，晚儿。”

“澈，有你这番话就足够了，即使我想离开，但是现在，我也不能离开了。”

“是因为他吗？”其实佐澈更想说‘我还是来晚了么...’

“算是吧。”风素晚微笑着又抿了一口茶，“我现在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已经都是他的妃子了，这是既定的事实也是我只能接受的命运，对于一个已经失去自由的人而言，她同时也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所以，澈，他现在也算是我的家人了。”

“那他有把你当家人吗？”

“皇帝一向都是没有家人的，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包容我的，我想我应该很满足我们现在的状态吧。”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两个人还没有聊完，黎落夕也是有点坐不住了，事实上，从佐澈往婉月宫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早就飞到婉月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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