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柳柔则抹眼泪接听。那头男人只字不提眼前事,张口就要约美人共进午餐。中餐西餐任她挑,怎么高兴怎么来。华贵衣衫在路上,马上就有助理送进病房。容枭的金牌特助正与柳卿处理未完成条约,来者是第二助理Luisa。柳柔则感慨,可怜两位卓尔不群人中龙凤,要前后脚来做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跑腿差事。
车子经过繁华地段沿盘山公路驶进静谧山林。这个地角她有所耳闻。
S市最为盛名的风月场,勾栏瓦肆,霁月山庄。名字清雅,却内藏数不尽桃色陷阱。
柳柔则不知它鼎鼎大名,只知这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放容先生鸽子的地方。
一间包厢,和风色调,檀木桌椅,流水竹林,风雅避世。她推动轮椅立在门口安静欣赏,盆景与插花雅致,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一段根茎枯枝,就能巧夺天工,赋予新的生命。
“来了?”有人贴紧她后颈,大手从身后攀上纤细腰肢,湿湿一个吻落在嫩白耳后。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柳柔则怕痒,欲拉开他臂膀从紧实怀抱里挣脱,玄铁一般双臂纹丝不动,她挣脱未遂索性老老实实被他揽住,“谢谢你啊。”温温软软四个字自口中倾泻,要让多少男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
“怎么谢?”撒旦化身伊甸园一条漆黑毒蛇,低沉喑哑嗓音如诱饵,容公子得寸进尺,埋头深嗅她精致锁骨。
“请你吃饭,这顿算我的。”怀中少女仍故作镇定。身后人不知她此时何种表情,只能看到服帖青丝散乱与羞红脖颈。
“饭局是我攒的,地方是我选的,你这身衣服都是我挑的。”他放开她,大步流星走进包厢内,随便抽开一把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吐出三个:“没诚意。”
“我刚经历众叛亲离,流离失所。你不安慰我,还要我过来哄你?”她朝容枭走去,也拉开一把椅子,安静坐下。
容枭转头,一双鹰目将她刺穿:“我列好一张清单要你照做,你勾勾画画涂涂抹抹自己拿主意,最后就要了一间老屋。我怎么安慰你?”多少有些愠怒,却依旧保持风度。”这样好的筹码,白白浪费。”
“我要那些也无用,给自己添烦恼。不过要了这间屋,怕是过不了几天柳威那一家子又要找我来闹。竟把这个麻烦给忘了。”柳柔则不介意,再多财富也当作过眼云烟,真正不在乎钱的,有两类人。一类是金山银山堆满屋,腰缠万贯挥金如土;还有一类是她这样的,安于平淡无奇现状,再多钱只会打乱生活节奏,从此提心吊胆过日子。“我父亲给我不少存款,这些放进银行打理也无需费心。只是那间屋,我没主意,交给你来处理好不好?”
“这间老古董,看来都要被你看轻。“身边男人语毕勾起唇角,上扬弧度精确依旧,波涛暗涌眼眸盯紧桌上盛放水仙掩去狡黠目光。
“有了这间屋就大小事不断,还哪里有时间读书。我呢,不通门路,你找专人帮我打理,我付佣金的。”如今她是富婆不假,却空有一串数字不知如何最大化利用。
“佣金?”他笑,:“你留着钱买糖果,大小事交给我。”
他句句话要人心生安定。不是山盟海誓承诺,只是寻常普通一句对白,怎会有如此威力,如漂浮海面惴惴不安的落难者看到水天相接处的金色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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