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李老神医的神色冷淡了下来,李链提出告辞。
“小兄弟帮我送送李署令!”李老神医道!
肖元起身,将李链送到了院门口。
刚要转身离开,却听李链叫住了他!
“你叫肖元是吧?本官有一言,还望你能好生斟酌!”
“李署令请说!”肖元做出了恭敬的侧耳倾听之态。
李链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劝劝李老神医,天花恶疾,胡乱插手不得,他老人家能够到如今这般地位不容易,何苦趟此浑水。”
“李署令的话,我一定带到!”肖元道。
说完,他转身到了李老神医的房间。
“现在你明白老朽当初说的话了吧?”刚进门,李老神医便满脸无奈之色的道。
皱了皱眉,肖元明白李老神医的意思。
太医署的别的太医暂且不知,但这位署令大人,确实不是一位称职的太医。
连尝试都不尝试,就找借口推脱。
“李署令让我带话给您……”肖元将李链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看看,这就是我萧国的太医,遇事只知道畏缩不前,推卸责任!”
“他们的想法,老朽明白,无非是拖着,拖到天花恶疾夺走更多人的性命后,随着季节更替,慢慢消逝!”
“百姓何辜,恐怕会有许多人因为他们的无能而丧命啊。”
李老神医痛心疾首道。
想了想,肖元问道,“刚刚刺史大人的意思,不是让您牵头吗?”
“高盛确有此意,但这只怕是他高盛一人之意,朝廷既然安排太医署总领此事,高盛这个刺史,也是无法插手的。”
“而且,他之所以有此意,想必是看出了太医署的人并未尽心尽力,才想要通过老朽来逼迫太医署!”
“可他有哪里知道,老朽当初之所以离开太医署,实则是被人陷害排挤而出。”
“那些人好不容易才赶走老朽,又怎会让老朽借此机会插手太医署的事。”
讲到这里,李老神医的神色有些唏嘘也有些悲凉,接着道:“常言道,人走茶凉,高盛高看老朽了!”
一时间,肖元竟也有些无言。
安慰的话,想必李老神医不需要。
鼓励的话,面对这种情况,鼓励也是无用。
权力争斗,一向都是如此。
听李老神医的意思,无非就是那些人不会给他这个失败者染指权力的机会。
因此,高盛刺史想当然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呆坐了许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刺史府差人送来了吃食。
只是,这送来吃食的人,竟然是刺史高盛。
肖元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李老神医,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请坐!”李老神医倒是不慌不忙,甚至还亲手从饭盒里端出了饭菜。
“肖小兄弟,也坐吧!”看着肖元呆站着,李老神医微微一笑。
三人落座后,高盛神情有些急切道:“恳请李老神医救民于水火之中啊!”
“刺史大人何出此言?老朽一介草民,又垂垂老矣,何德何能可救民于水火。倒是你这位刺史,乃是豫州的青天,你才是为豫州百姓撑起一片天的人!”李老神医夹了一口菜,不慌不忙的放进嘴里。
“老神医有所不知,本官也是有心无力!”
“此次天花恶疾,乃是人为!”
高盛的花,仿佛石破天惊。
肖元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李老神医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也恍然未觉。
“你此言当真?”半晌后,李老神医问道。
“当真!”高盛拍着胸脯道。
接着,高盛将天花恶疾爆发的原委,悉数讲了出来。
其内容,让肖元毛骨悚然。
原来,起初仅仅只是豫州河南县的一个小山村里的几个人染上了天花!
这几人,乃是豫州门阀王家的负责走私的人。
被发现染上天花后,王家并没有安排郎中去治疗这几人,反而趁机想要将这几人灭口。
谁让他们将染上天花的事上报了县衙,以至于王家走私梁国,并暗中扶持梁国贵族的事,被河南县县令知晓。
然而,王家百密一疏,灭口之时,被其中一人走脱。
这人自知命不久矣,更知王家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便跑到了洛阳城,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揭发到了刺史府。
刺史府听闻此事,还未来得及上报朝廷,便被王家察觉。
甚至,刺史府中,许多人都早已被王家收买,就连豫州别驾,都成了王家的人。
发现这些事的时候,高盛想要处理,已然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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